下午兩點,進手術室前我再一次的看了眼手機。
依舊乾淨的界麵。
張嫂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她紅著眼眶捏住我的手。
“夫人放心,先生要是打電話過來我馬上接聽。”
我失落的勾了勾嘴角。
沈南庭,你到底在玩什麼?
“辛苦你了張嫂。”
“不辛苦,是夫人受苦了。不過沒事,小手術而已,我和宋小姐等您出來。”
……
在緊張又恐懼的兩個小時裡,我的開顱手術終於順利完成。
因為麻醉的緣故,我全程失去知覺,隻是在後來的某一天,我從宋晚瑜嘴裡知道了一件事。
那個在市第一醫院有腦瘤手術一把手稱號的司醫生,在我這場體積小的開顱手術中因為高度緊張,出來時手指是抖的……
隻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因為我的生命體征逐步平穩,意識越來越清晰,便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了兩天後出來了。
術後第三天我已經能在宋晚瑜的攙扶下下地活動。
張嫂是有營養師資格證的,自我懷孕以來沈南庭將各處甚名的補品,新鮮好吃的玩意兒都往彆墅送。
以至於張嫂變著花樣的做了很多我能吃的好東西送來。
在宋晚瑜的陪伴下我的身體也逐漸恢複。
在術後兩周我就回了彆墅。
彼時,彆墅裡空蕩蕩的,好在張嫂一邊陪護一邊往彆墅跑,給這裡添了幾絲煙火氣息。
張嫂將什麼都準備好了。
我的臥室通過風,打掃得很乾淨,桌上擺著盛開的向日葵。
我詫異,沈南庭回來了?
張嫂道:“這向日葵是我送給夫人的出院禮物。”
這個季節向日葵是少有的,張嫂一個保姆能準備這些我已經很感動了。
不過,她怎麼知道我喜歡向日葵呢?
“我看過夫人畫室裡的畫,覺得夫人應該很喜歡向日葵。”
我鼻頭酸澀了一下。
我確實喜歡向日葵,以前沈南庭記得很清楚,他送花束總是奇思妙想,向日葵也能被他玩出花樣。
可後來日子逐漸好起來,他也跟著變了,送的花束都是高檔的,可那些香味於我而言越來越陌生……
“張嫂,謝謝你。”
張嫂很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眼神避開我:“夫人太善良了,一束花而已。”
終於,在我回彆墅的第二天沈南庭出現了。
他身上裹挾風霜,大衣沾了水汽。
房門打開我就知道他來了。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沒動。
他走過來連人帶被子將我擁進了懷裡。
很涼的氣息,陌生……也讓人產生一絲排斥。
我伸手推他,他將下巴埋進我頸窩輕蹭著。
“阿眠,好想你,好想你啊。”
他嗓音很軟,黏黏糊糊的,像是隻可愛的哈巴狗搖尾乞憐,要我哄哄他。
我蹭的睜開眼。
“快一個月了沈南庭。”我雙眸清麗的看著他,“這麼久你去哪兒了?”
“阿眠,我最近忙著談項目,那是一個十億的項目,a市沒人敢接手,但被我談下來了……”
“對方公司在新加坡,我去視察隻能出趟國。”
“好阿眠,老公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發過去的信息也不回?”
我猛地怔住,眼睛一點點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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