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許阿姨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有再爭論。
隻是見司宴遲遲沒回來就出了客廳。
這是司宴家,我第一次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冒昧,實在不妥。
但我今天這個情況也隻能這樣。
我剛出去就碰到了回來的司宴,他見我身上穿的單薄皺了皺眉頭。
北方的冬天家家戶戶置辦暖氣,屋子裡熱,薄衫就行,可出了客廳卻是要穿外套的。
他開口:“溫眠,你身體還沒恢複,先進去吧。”
我放棄了要觀賞院子的想法,隻能聽話的進門了。
剛吃過飯我也不好上樓窩在房間裡,隻能坐在沙發上。
我看著司宴上了樓,片刻後下來,他手裡拿著一件外套。
“你可以慢走散步消消食。”
我隻覺得這人周到的不像話,我伸手接過衣服套上。
衣服的尺寸碼數合身的不像話。
我驚詫,司宴卻已經挪開視線。
“走吧,我帶你參觀。”
我點頭跟上司宴的步伐。
司宴家是一棟新中式二層田園風的獨院小彆墅。
院子裡青磚綠瓦十分養眼。
哪怕這是冬天,他的院子裡依舊綠植盎然,小院兒被打理的整齊養眼。
路燈沿著走道擺了一路,夜空下,那散發著昏黃光暈的燈灑在人臉上像是給人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柔和朦朧,一切都顯得不真實。
突然,我聽到了鳥鳴聲。
循聲看去,原來是司宴養鳥了,那鳥籠掛在竹葉上,裡頭的鳥雀聽到動靜歡悅鳴叫。
清脆的鳥叫聲讓我一瞬間心曠神怡。
我朝著身後看去,司宴麵龐自如,眼底神色淡然,他開口:“我平時就喜歡養些花草鳥雀。”
我笑了一下:“司醫生這愛好挺好的。”
司宴道:“現在太晚了看不出什麼,等白天的時候再轉轉。”
我跟著點頭。
先就這樣簡單的逛了一圈兒我就跟著司宴進去了。
許阿姨已經收拾了廚房解下圍裙準備休息。
瞧見我和司宴一前一後進來,許阿姨立刻眉開眼笑。
“小宴明天是白班吧?”
司宴點頭。
許阿姨笑了笑:“這位溫小姐看著有點麵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我“啊”了一聲。
許阿姨道:“也許是眼神兒不好,溫小姐麵容和善,我總覺得自己像是見過……”
她低頭尋思著,司宴已經開口。
“天色不早了,許阿姨早點休息。”
許阿姨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我再磨蹭會兒明天該頭疼了。”
她說完跟我和司宴道晚安,隨即離開。
我和司宴站在客廳裡,兩個人都顯得局促陌生。
司宴解釋:“許阿姨睡眠不太好,錯過這點兒就睡不著了。”
我輕咳一聲:“早睡挺好的。”
司宴:“那晚安。”
我正等著這句,連忙開口:“晚安。”
我說完走到樓梯口,剛要上台階,司宴忽然又說了一句:“溫眠,彆想太多。”
我鼻頭一陣酸澀。
我知道自己膽小懦弱,這麼多年被沈南庭圈養的沒了人養。
我待在自己的舒適圈裡一成不變,遇到事情總是想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