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眯眼看著他沒出聲。
“阿眠?”沈南庭嗓音啞的更加厲害,“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了。”
家。
我還有家嗎?
這是個很可笑的詞,我莫名其妙的又笑了一下。
沈南庭顫抖著手將我從衣櫃裡抱出來。
他將我抱到床上,一把將我抱住。
“阿眠,彆哭。”
哭?
我神色木然的抬手揉了揉眼睛。
這一看,滿手淚漬。
原來,我剛剛那麼難受,難受的喘不過氣來,是在哭啊?
我的頭頂像是有一片陰雨,罩著我,我難受的很。
沈南庭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
他抬手摸我如今快齊耳的短發。
“阿眠短發也好看。”
“阿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阿眠今天穿新裙子了嗎?那些裙子你喜歡嗎?”
沈南庭一字一句的說著。
他那雙眼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可瞧見我神色漠然,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聲音,他忽然就急了。
“溫眠,你給我說話。”
我被他拔高的嗓音嚇了一跳。
我皺著眉好奇的看他。
“溫眠,你彆以為自己擺出這副惹人可憐的樣子,我就會忘記你做過的那些事。”
我做過的事?
我歪著頭心想我做過什麼事。
哦……
腦海中記憶漸深,我想起來了。
風華苑那一出戲從冷舒寧嘴裡說出來估計早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樁故事。
我和沈南庭相識十年,相愛三年,結婚四年。
這麼多的朝夕相處加起來居然都比不過一個和他認識不到兩年的人。
他信冷舒寧的話。
卻在瞧見醒來的我時沒有一句疑問。
從他選擇相信那個女人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解釋辯白都是無力的,無所謂,任由他信吧。
總之,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你現在這樣不吃不喝,你以為自己是在報複我嗎?”
“溫眠,你是在為難你自己!”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半死不活的,誰還認得出你來?”
我依舊毫無反應。
沈南庭徹底的怒了。
他揮手猛地砸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我再次嚇了一跳。
晚餐是沈南庭牽著我的手下樓去吃的。
我依舊吃的幾口。
我沒有胃口,餐桌上這幾道精致的飯菜,在我看來如同嚼蠟。
沈南庭看著看著,忽然掀翻了餐桌。
這巨大的聲響,嚇得我肩膀瑟縮,眼中的淚水,不知是何時湧出來的。
我幾乎是抱著頭竄逃上樓。
沈南庭追上來,殺人的眼神。
“溫眠,你非要這樣折磨我是嗎?你是要把我逼死才滿意!”
我雙眼含淚看著他。
他妥協了。
歎息著拿上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他從浴室出來後吹頭發,看著站在床邊的我媽。
他估計是想帶我進去洗。
可當花灑的水噴下來,沈南庭將手伸向我準備解我衣服扣子的那一刻。
我整個人突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