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
他“嗯”了一聲。
“可惡!”
我小聲的罵。
前方傳來司宴的輕笑聲。
這人之前看著分明不是這樣的啊。
“報複。”
療養院環境清幽,大片陽光撒下,周圍綠植盎然,初春的院子裡讓人瞧賞心悅目。
我跟著司宴都進了電梯,他才有吐出這麼兩個字。
報複?
我皺了皺眉頭。
他說:“你這兩天不是躲著我?”
他說起這個我就不自在,我輕咳起來。
“抱歉。”
司宴忽地轉身朝我靠近。
我後退一步。
電梯空間密閉,本來就一丁點大的地方,此刻他突然靠近搞得我心神恍惚。
“你乾嘛?”
司宴垂眸下來,那雙讓人心中發怵的眸子盯著我。
“溫眠,我們是朋友對嗎?”
我點頭。
他說:“這樣的友誼能維持多久呢?”
我總覺得司宴變得和之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他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便道:“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這句話之前在網上很火,專門用來形容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司宴撇頭,很輕的勾了下嘴角。
“自己說的?”
我點頭,覺得這人很莫名其妙。
他帶著我停在了一間房門口。
“溫眠,我媽她精神狀態不太好,你多擔待。”
“好。”
房門打開,護工阿姨立刻上前。
“小宴啊,你來了?”
司宴“嗯”了一聲:“她最近狀態怎麼樣?”
“梅姨最近的狀態可好了,吃得好睡得好,人也跟著旁了很多。”
司宴滿意的點了點頭:“孫姨,我們想跟她單獨待一會兒。”
“好。”
護工阿姨離開前朝我看了幾眼,房門關上,司宴衝著我招手。
我乖乖上前:“阿姨你好,我是溫眠。”
“溫……眠?”
走得近了,我這才看清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她麵容看著和我媽差不多大的樣子。
女人身上穿的旗袍,外頭罩著薄衫,頭發盤著,一根流蘇玉簪晃蕩在耳邊,珍珠白的耳墜嵌在耳垂上,整個人優雅中透著古典。
那一雙彎彎的柳葉眉蹙眉,眼中神色迷茫。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慢吞吞叫出我的名字。
我點頭:“對,溫眠。”
我蹲下身握住司宴母親的手:“我是司宴的女朋友,我們打算結婚了。”
“阿姨,你開心嗎?”
司宴的母親很輕的喊我的名字:“溫……眠,和司宴,結婚。”
我點頭。
司宴在旁邊多加了一句。
“我們會生小孩兒。”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差點被口水嗆到。
雖然我知道這都是假的,可耐不住他的語氣太正經太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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