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那個錄音筆。
那裡麵傳出的聲音更是讓人無法繼續聽下去。
女孩痛苦的哀嚎聲夾雜著人的辱罵聲。
當然,那聲音的主人就是張嫂。
張嫂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伸手就要來奪我手裡的東西。
可是被沈南庭拿走了。
他看向我。
我歪頭笑了一下。
男人眼底的神色是破碎的,我看到這裡隻覺得心情舒暢,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緩緩的從我體內釋放。
這種我痛過,也該輪到你痛的感覺,讓我猶如新生。
“沈南庭,你對這個聲音陌生嗎?”
因為是醫院附近,這家咖啡廳平時人並不多,此刻還不到中午客源更是稀少,但我們這桌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顧客扭頭來看。
有的甚至想要拿出手機來拍,卻被沈南庭一個冷冽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沈南庭捏緊拳頭。
我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流產並非是我願意,我想過跟你離婚,想過跟你永遠不再相見,但我從沒想過要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相反的,你設計出的寶寶房我很喜歡,我還幻想過他出生之後會躺在搖籃床上的樣子……”
“我那天去風華苑不過是去找離婚協議。我能想到讓你放手的辦法,隻有這個,但我卻沒想到冷舒寧還在。”
“從樓梯摔下去是她推的我。”
冷舒寧麵色慘白:“溫眠,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現在把這樁樁件件的都提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不想讓你們這些劊子手一個個的都過的那麼心安理得罷了。”
“那你現在說了,又能得到什麼?”
“沒什麼。”我將自己的掌心掐的鮮血淋漓,隻有這樣清晰的疼痛才能讓我不足以發瘋,“隻是……我想親手撕下你們偽裝下的麵孔。”
“張嫂,你以為自己的女兒單純善良,卻不曾想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人包養。為了擠進彆人的世界,拆散彆人的家庭,她沒有道德底線,她是殺人凶手。”
張嫂此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我的目光看向她時,她羞愧的躲開……
“冷舒寧,你對自己的母親心中有怨,覺得她不是個合格稱職的媽媽。但你知道嗎,她為了替你撐腰,為了給你出氣,都做了什麼?”
“我在碧波庭的時候,她不單單隻是向你傳遞消息背後使壞,讓我和沈南庭之間誤會越來越深……”
緊接著,我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那份檢查單。
單子上的檢查結果是“重度抑鬱。”
我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沈南庭,我原本不該這麼慘的。”
沈南庭眼眶濕潤,他一雙眼睛紅的不像話。
“阿眠。”
“抑鬱傾向其實我早就有了。嫁給你的這四年,我沒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整日悶在房間裡,以你為中心,盼著你歸家。”
“我變成了一個怨婦……我真正抑鬱是在江南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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