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陳野,一個叫陳梨。
我記得陳野說過他有個姐姐。
陳梨接收到我的目光,她輕笑著,手臂搭在陳野肩膀上。
“溫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
陳野看著我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他淡淡的拿開她姐的手。
“姐,這你就不用介紹了,我跟溫眠姐比她跟你熟。”
“啊?”陳梨有些驚詫,“你跟溫眠什麼時候認識的?”
陳野大致的將我和他相識的事情說了一下。
陳梨再次驚詫命運的安排,她笑著上前給我掖好被角。
“溫眠,你身體狀況太差了,再這樣下去司宴可吃不消。”
我狐疑的看著陳梨,目光在臥室裡四處打量。
我並沒有在這裡看到司宴的身影。
宋晚瑜搶先一步。
“眠眠,你這次高燒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三天都是司宴在照顧你。”
我心裡多了幾分愧疚。
“司宴人呢?”
“他啊……”宋晚瑜道,“這個事情了,可他人卻倒下了,身體不舒服,今天請了假,連醫院都沒去,估計在家休息呢。”
我身上出了很多汗。
跟臥室裡的人寒暄了幾句就起來了。
我在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件衣服。
我出來的時候陳梨姐弟已經走了。
宋晚瑜正在收拾客廳。
“晚晚,你也沒去上班?”
宋晚瑜衝著我輕笑:“一個破班沒什麼好上的,而且你都病成這樣了,我怎麼放心把你丟在家裡離開呢?”
“我以前感冒發燒都不這樣的。”
這次的三天,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得了場大病。
“你這次發燒把我也嚇到了。”
“晚晚,謝謝你。”
“跟我說什麼謝,咱倆可是家人。隻是……”宋晚瑜抓住我的手,“眠眠,你真正該說謝謝的人是司宴。他真的幫了你好多,照顧你的時候無微不至……”
“我這個人局外人看了都很感動,眠眠……我總覺得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目的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好,而且這還是在性彆不同的情況下。”
“你這一路走來究竟經曆了什麼我很清楚,如果你對他沒有那些意思,還是不要給他希望。”
也許是睡了這麼久的緣故,這一覺醒來,我的意識格外清醒。
我坐在沙發上。
意識放空的時候,腦海裡都是司宴在墓園裡對我說的那些話。
我看向宋晚瑜。
“晚晚,你覺得司宴這個人怎麼樣?”
宋晚瑜男性要求很高,我很少聽到她嘴裡談論出讚美男性的話語。
可對於司宴,宋晚瑜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言詞。
“帥氣高大,細心體貼。不沾花惹草,對待工作認真,對朋友仗義!眠眠,如果不是因為司宴這個人的眼中對於情感的需求過於冷淡,和他身上那種將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我想我都要倒追他了。”
“那你再看看我。”我從沙發上起身,身上套著寬鬆牛仔褲,粉色冰絲薄衫。
頭發低束成馬尾。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有過為一個人瘋狂執著過十年的情感經曆。我如今無父無母滿身傷痕,連心理都不正常,情緒都無法自控的人,像司宴那樣優秀的男人,他怎麼可能為我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