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進廚房的步子就那麼被攔下。
我挎上包往臥室走去。
“昂。”
我放下包洗了手出來。
宋晚瑜的晚餐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她還在說著。
“司宴這個人一聲不吭的就要結婚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們這些做朋友的說一聲,以後見了他繞道走。”
我默默盛飯。
“對了眠眠,我聽顧錦程說你今天打電話跟他問司宴的情況?”
我點頭。
“你打聽他乾什麼?”
我坐好拿起餐具:“人家好歹照顧了我那麼久,又是鄰居,這麼久沒見了,我打聽一下怎麼了?”
“說的也是。”宋晚瑜往我碗裡夾菜,“就是說,司宴要結婚這件事也沒跟你說過?”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這事做的是真不地道,他不跟我們透底,難不成連請帖也不打算給我們發?”
我再一次沉默。
“聽說對方是地產公司的千金,獨生女,家裡人給寵的沒邊兒了,也不知道那樣的姑娘怎麼能受得了司宴這個愣頭青。”
我安靜的吃著飯,腦海中想著周圍人對司宴的平價。
冷漠孤僻不愛說話。
愣頭青……
可他跟在在一起時並不是那樣的。
他鮮活溫暖,哪怕並不擅長,還是會給我講笑話……
這天晚上是我難眠的夜晚。
我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很多,那些畫麵反反複複的衝擊著我的大腦神經。
我越想著忽視,那思緒就越鑽越深……
像是要占據我腦海中所有的一切。
就在我醞釀睡意煩躁不堪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睡了嗎?”
司宴發來的微信。
我一個咕嚕翻身起來趴在被窩裡回信息。
“還沒。”
“失眠?”
“嗯。”
“方便打電話嗎?”
我左右看了兩眼,周圍黑漆漆的,臥室裡就我一個人。
我的房間隔音效果還不錯。
我回複:“方便。”
微信剛發出去沒多久語音電話就打來了。
我忙接聽。
“溫眠?”
電話裡傳出那人的聲音。
好久沒聽了,我心底有一絲微微的觸感。
“嗯。”我抿了抿唇,“你還好嗎司宴。”
他說“好。”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開口了。
接著電話聽筒,那人的嗓音溫潤如清風:“都這麼晚了,為什麼失眠?是有煩心事,還是不開心了?”
我看了眼時間,將近一點了。
我開口:“不知道,可能最近想的有點多。”
那頭的人沉默了。
片刻後,他輕聲喊我。
“溫眠?”
聲音響在耳畔,我雖看不見他,可是卻有種他就在我耳邊喊我名字的錯覺。帶入這個設定之後,我的耳根子忽然間發熱。
“嗯。”
好久沒說話,這大晚上的,我的嗓子帶著點兒沙啞。
這個聲音軟綿綿,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些羞恥!
我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司宴一向細心:“這是感冒了?”
我原本想說“沒”的,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我忽然開口:“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