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句話,宋晚瑜就變得沉默。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眼神在我臉上打轉。
她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她怕我難過。
這種小心翼翼的眼神讓人心疼,卻也哭笑不得。
“我是三歲小孩兒嗎,你這麼放心不下我。”
宋晚瑜眼圈兒紅了:“眠眠,我總害怕你照顧不好自己。”
“我和你住在一起,看似是我陪伴你,實則是你一直照顧我,是我離不開你。”
我摸了摸宋晚瑜的腦袋。
“傻瓜,我和你永遠都要在一起的,隻是,我們都要有自己的生活,對不對?再說了你又不是一去不回,等應付了顧錦程他父母,我就親自去接你回來。”
“好!”
就這樣,宋晚瑜收拾了東西去了顧錦程和她的婚房。
她稀裡糊塗的結婚領證。
稀裡糊塗的也開始了和顧錦程的同居生活。
而我的生活則是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種平靜讓我有些心慌。
司宴在到了江城之後給我發了條信息報平安,聊了幾句之後,整個人就消失了。
我兩天沒了他的消息。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
我花店的生意剛好慘淡,我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望著窗外的行人發呆。
手機忽然響了。
那是一個視頻通話。
司宴打來的。
看到他微信頭像的那一刻,我心中一喜,手指下意識就要點接聽,忽然又意識到了自己這樣太過於猴急。
我多多少少該矜持一點。
於是,我按耐住要接視頻的心情快速補了個口紅。
我將身上的工作服脫下正飛速要去接視頻,視頻忽然掛斷。
自從和司宴確定了那一層關係,我整個人都像是在坐刺激的過山車,心情忽上忽下。
譬如此刻,過山車飛速下墜。
一種可怕的失重感。
我將手機拿起來,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
司宴的視頻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我坐下來,這次急得連角度都沒調整就那麼點開。
視頻接通的那一瞬,司宴那張臉突然出現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哪怕是放大懟過來的臉,他的臉依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那種。
他似乎是在擺弄手機。
看到我接了視頻,司宴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溫眠。”
他喊我。
依舊是上次那個麵館,麵前擺著的依舊是那碗番茄雞蛋麵。
司宴也依舊是還是那個司宴。
我不知道自己嘴角是什麼時候蕩漾開了笑意,隻知道那一刻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司宴。”
我也喊他。
他撈起一筷子麵條嗦了,開口:“村子裡條件不好,斷網沒信號。我隻能圖這碗麵跟你通個視頻。”
條件那麼惡劣的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
難怪之前那兩個月杳無音信,居然是去當山頂洞人了。
我心裡對司宴的認知和了解又多了一些。
我輕輕開口:“那你辛苦了,能吃飽睡好嗎?”
司宴笑著:“我看起來很餓嗎?”
我說:“你這次回來瘦了一大圈。”
司宴放下餐具,他直視攝像頭,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
我還以為是自己補妝匆忙間臉上沾染了什麼東西。
我眨了眨眼:“怎麼了?”
司宴說:“之前是想你。”
我心口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