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狗!天理難容!”
最後,在他倆的嚴重抗議下。
司宴還算公平。
兩個人的餃子裡都咬出來一枚銅錢。
我麵前是一堆銅錢。
我們幾個很默契的都將那些銅錢藏進了口袋裡。
顧錦程全程盯著宋晚瑜,他欲言而止,很明顯是有話要對宋晚瑜說,但礙於我和司宴在場,顧錦程怯場了。
我和司宴也沒回避的意思,我倆正雙手抱臂打算聽一些八卦,宋晚瑜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突然起身。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
淚水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落下,又驚又嚇,她那雙眼睛都是空洞的。
她半張著嘴,淚水終於滾落。
我也被嚇到了。
我幾乎從沒見過宋晚瑜這副模樣。
“晚晚!”
宋晚瑜驚叫一聲,我猛地抱住她。
“晚晚!”
“眠……眠眠,我爺爺,我爺爺他……”
人生無常,有時候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
我知道宋晚瑜今天白天還去療養院看了宋老爺子,親自在那小廚房裡給老爺子包了餃子吃。
她拌餃子餡的時候還跟我聊了不少。
可距離他們同吃一盤餃子也不過才過去了短短幾個小時。
宋晚瑜就這樣接到了宋老爺子去世的噩耗。
他是突發的腦梗……
那天晚上大雪,我們三個陪著她一起去醫院接宋老爺子回家。
在醫院的走廊碰到了宋父宋母。
彼時,宋父滿臉的愧疚。
他已經很蒼老了,但看著宋晚瑜,還是強撐著一絲絲笑意上前搭話。
可宋老爺子這一走就像是把宋晚瑜的魂兒也跟著抽走了。
宋晚瑜渾渾噩噩的走在走廊裡。
“晚瑜,都是上了年歲的人,既然老天爺要收命,那咱們都得還回去,凡事要想開,節哀啊。”
宋晚瑜宛如沒瞧見自己的父親。
我攙扶著她。
偏偏那宋母還要大言不慚一番。
我其實早在很早之前就知道這個女人嘴上很有一套。
年輕的時候她就憑借自己一張嘴穩坐宋夫人的位置。
誘的宋父當年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狠心丟棄……
她瞧見宋晚瑜就開始陰陽。
“你這孩子也是命苦,怎麼這老爺子伺候著伺候著就給伺候沒了呢?”
“晚瑜,彆怪阿姨話多,宋老爺子為了你這輩子吃了不少苦。如今沒了,你可得好好記著他老人家的好,等來年的今天,多去墓前看看他,多上個幾柱香……”
“還有啊,你梅姨我聽你爺爺說你結婚了,這結婚是真結呢,還是假結?”
……
那女人穿著綢緞料子的貼身衣裙,肩上披著皮草,她鵝蛋臉柳葉眉,唇瓣長而薄。
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我攙著宋晚瑜搖搖欲墜的身體,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了。
我察覺到宋晚瑜的身體一點點開始細微的顫抖了起來。
我咬牙,再也忍不住,猛地上前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