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司宴那雙眼澄澈無比,他望著我,眼裡隻有我。
我眼裡也隻有他。
恰到好處的月光。
恰到好處的我們。
“不玩火。”我輕輕在他唇上落下吻,“玩你。”
司宴眼底所有的克製冷靜伴隨著我的這句話儘數崩塌,瓦解。
他呼吸變得急促。
我一下一下的吻著。
司宴抱著我。
“溫眠,彆磨人……”
“噓——”我用自己的唇瓣輕輕蹭他的唇。
他的唇滾燙火熱,觸及之後便不肯讓我離去。
他到底是心急,想起來,我摁著他……
“彆嘛,你彆動,一切都交給我。”
我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說話時語氣裡竟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夜還很長……
……
“溫眠!”
我原本是睡著的,但司宴突然一聲喊,我整個人從夢中驚醒。
身上的衣服是昨天晚上折騰過後他親手替我換下的。
很保守的睡衣,隻是,身上蓋著的被子被掀到了一邊。
我平躺著,不明所以。
被驚醒後的一雙眼睡意朦朧,司宴則是滿臉擔憂。
“溫眠,彆睡了快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
我這個人的性格脾氣還是相當好的,哪怕這樣被他從睡夢中驚醒,也依舊沒有半點起床氣,而是反應慢半拍,慢吞吞的“啊”了一聲。
司宴手指著床,神情緊張,說:“你流血了!”
我完全能看得出來,如果不慌亂無措,無從下手,他此刻一定會將我從床上扛起來一路狂奔醫院。
但是,他說流血……
我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一張臉再次爆紅。
簡直社死!
片刻後,在一陣忙亂中我跑去洗手間換衣服。
我實在不太好意思出去見他。
這次怎麼回事提前整整一周!
其實早該有預料的,前兩天就感覺到腰酸背痛情緒不對勁兒,是我自己大意了。
我滿懷愁緒的回到房間,原本想著快速善後。
誰知房間裡床單已經換下,被子疊好,那滿地狼藉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條。
窗戶開著,外麵有風吹進來,簾子隨風晃動,好似早上的那一幕沒發生。
我意識到了什麼,轉身去另一間浴室,結果就看到司宴低著頭很認真的在手洗床單被套。
“司宴!”我喊他。
司宴甩掉手上的泡沫從浴室出來:“先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馬上處理好。”
我眼眶一下子變得很紅。
一種很羞恥卻又很幸福很甜蜜的感覺。
總覺得他的這種好我是這輩子都還不完的。
“這些東西你放著,我自己來洗,我自己收拾就行,你怎麼……
“你在受累,好好休息就行了。這交給我。”
“可……這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