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為,至今她還是在為自己著想著麼?
還願意操持自己的家事。
顧言知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
他沉寂不語,所有的解釋蒼白無力,方才他已經派人去尋母親,家中瑣事想必她是不願意聽的。
“我在蜀州曾親眼見到了嶽父。”
雖說葉舟以黑衣蒙麵,但他認得那雙眼睛,為師八年日日相伴如師如父之人,化成灰他也一樣認得。
紅樓一滅,在眾人爭論該由誰來接管時,他無意間看到葉舟與北定王秘見,具體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初始,見到本已死去的葉舟時,他震驚不已,但更多的是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後來一想,憑著葉舟這樣的謀略怎會看不出燕南之戰,他是笨了些到最後才明白,做什麼總是最後一個才知曉,好似自己的人生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任人擺布的局,而自己則是一個失敗的棋子。
其實,他所見的北定王實則是暮遲所扮,而葉舟便是去尋風息竹的,北定王始終帶著一副木質麵具。
但葉舟同樣也認出那不是他教養四年的那個孩子,因此並未與北定王多言便匆匆離去。
而風息竹也已經收到消息,這才匆忙離開上京去尋他。
“我自知無顏麵對嶽父大人,故而錯過了與之相見的機會,待我去追尋時嶽父已消失於無影。”
他因內疚不敢與之露麵,又錯過了向其懺悔的第一時機。
他想葉舟也一定看到了自己。
可一切又好像晚了。
“淺夕我定會將嶽父尋回,讓你們相見。”
“不必了,顧言知,若是你還能念著與我父親的師徒之恩,此事還希望你隱瞞,日後還是不要再來這和逸居了,蒲月,送客。”
“顧將軍,請吧!”
蒲月說著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來,捏著鼻子湊近沈熙月的鼻尖。
沈熙月被一陣臭味熏醒,猛地一個噴嚏,驀地睜開眼睛,她捂著疼痛的後腦,卻不敢抱怨蒲月。
“沈小姐,你把這塊地方擦乾淨再走,我們小姐聞不了血腥味,更見不了臟東西。”
蒲月高揚著頭,交代藥堂夥計要一步不離盯著她乾活。
顧言知卻遲遲不動,一直盯著蕭綰柔躺過的地方,被那灘血跡染紅了雙目。
他想起與嶽父商議婚事飲酒暢談時,他所說之言,“我這個女兒脾氣差了些,但日後你便能明白,阿月什麼都優秀,不說文韜武略,也算人中最優,但唯獨一個缺點,那便是暈血症困擾多年…”
這也是他不準葉淺夕去給人瞧病的原因。
“原來如此。”顧言知不斷後退,口中呢喃不停,葉舟明明向他提到過關於葉淺夕的一切,隻是他好像一句話也沒放在心中過。
沈熙月嚇壞了,見他一直盯著那地磚,還以為他會為蕭綰柔而遷怒自己。
她將眼淚逼進眼眶,顫巍地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哥哥?”
顧言知木然地回過頭,望著自己這個從未關心過的妹妹,心中愧疚難當。
若是能有一希彌補之處,他定然會將妹妹好生照拂,可眼下,他還有些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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