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熟的找了個地方,它將脖子放進去,一動不動,等著自己被吊死。
夜半,總感覺有黑黢黢的重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溫然“?”
暈乎乎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眯著眼睛往外一看,一條可疑生物隨著風,在窗戶前左右搖擺。
霎間,溫然的瞌睡都飛了。
“媽呀!”
她這麼一喊,大家夥也都被嚇醒了,“怎麼了?”
溫然抖著手,“你們看……”
蕭辰野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率先湊了過去。
結果看見了一條可疑生物。
“等著,”蕭辰野三兩下把衣裳穿了,走出去把屋簷下吊著的玩意給抓了進來。
蕭母忙不迭,“是啥?”
蕭辰野“……是鬆鼠。”
溫然咽了一下口水,“我怎麼得罪它了嗎?”
誰家好鬆鼠,大半夜上吊嚇唬人。
這時候,蕭母一拍大腿,“啊呀!我想起來了,我就說你們今天帶回來的東西不大對勁兒吧,那壓根就不是鼠兔的窩。
你們今天應該是挖到鬆鼠窩了。”
溫然“?”
她的理論知識有點匱乏,“可是,鬆鼠不應該是住在山林子裡的樹上嗎?跑到草地上挖洞?”
“嗐,這小玩意可聰明著呢,為了過冬會把糧食儲存在不同地方,就算是有一個、兩個糧食存放窩點被風暴摧毀。
剩下的糧食也能讓它們平安度過寒冬。”
蕭母從蕭辰野的手裡接過鬆鼠,笑著,“而且,這小東西有靈性,氣性也大,要是儲存的糧食被掏走了,會氣的上吊。”
眾人“……”
怎麼說呢,真相大白了,但是有一種令人無措的操蛋感。
溫然撓撓頭,“那我賠給它。”
小鬆鼠沒死,但在裝死。
溫然下炕撿了倆板栗,又拿了個鬆塔,放在小鬆鼠的麵前。
人家不動如山,溫然接過小鬆鼠,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往它的嘴巴裡,滴了一滴泉水。
算是補償。
沒辦法,從鬆鼠洞裡掏出來的糧食都下肚了,想賠,也有心無力,除非是賠點彆的。
鬆鼠“!”
它不裝死了,一躍而起,差點把蕭家人嚇死。
抱著溫然給的板栗咯吱咯吱開啃。
蕭母撫著心口,一臉的心有餘悸,“這,總不能再上吊了吧。”
“應該不能。”
看著它蓬鬆的大尾巴,溫然沒控製住,摸了兩把,溜光水滑,就是掃在臉上,癢乎乎的。
小鬆鼠相當不耐煩的抽走了尾巴,翹起屁股,把大尾巴坐在了屁股底下。
蕭家人打了個哈欠,麵麵相覷之後,聽著鬆鼠的哢哢啃果子聲響,重新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溫然就跟蕭辰野苦哈哈的帶著糧食,走到了山林底下。
“那啥,我們把糧食給你放在這兒了,算是賠給你了。”
原先那地方已經被他們用土給填上了,還不回去了。
將小鬆鼠放在地上,溫然誠懇道歉,“對不起,你彆生氣了。”
小鬆鼠看著溫然,吱吱叫了兩聲。
溫然長鬆一口氣,行吧,就當做是它原諒自己了。
不然……
還能咋辦?
這跨物種的對話,真是操蛋。
完成一樁心事,二人就回去了。
鬆鼠看了看溫然,又看了看地上那袋子糧食,呲溜一下竄到了山上。
……
蕭家已經熱鬨起來了,紅果也被攛掇上去寫福字。
正顫顫巍巍的拿著毛筆,不知所措的時候,溫然來了。
“姐!”紅果像是看見了救星,“姐,我不會!”
“這有啥不會的!”蕭晨星直接隔開了溫然的視線,叉著腰,“跟你平時寫的日月山水,是一個樣的!”
紅果哭喪著臉,“這不一樣啊!”
筆畫多,結構還複雜。
“我寫一遍,你也跟著寫一遍,照葫蘆畫瓢總會吧!”
蕭晨星拿著毛筆就開乾了,雖然寫出來的福字歪七扭八,壯碩的,恨不得能一拳乾死誰。
但,總歸是寫出來了。
蕭晨星收筆,望著自己寫的醜字,嘚瑟的,“咋樣?”
紅果“……”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字,但最基礎的審美還是有的。
猶豫了一下,紅果改口了,“那我也試試看吧。”
總感覺不是很難的樣子。
紅果拿著毛筆,自己練了一會兒,上手就寫了個福字出來。
怎麼說呢,不愧是跟蕭晨星一起學習的,倆人寫出來的字兒,都是如出一轍的醜。
溫然嘴上誇,心裡卻已經在小本本上記下了。
回頭還得麻煩陳婉給她弄點練字帖來,這字寫的,真是相當抱歉。
撇開這些小問題不談,蕭家人這一天過得那叫一個充實。
從早上忙到了晚上。
來到了這兒,總免不了入鄉隨俗。
家裡的牛多,蕭晨月牽了一頭出去,讓古拉給宰殺了,蕭母已經興奮上了,就等著用新鮮的牛肉包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