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便利?我沒看出來!”狗娃娘冷笑一聲,“倒是自從她下鄉了,咱們大隊,不是這個乾架,就是那個乾架。
平時乾活兒的時候,也沒見她積極,就是一到偷懶,她跑的比誰都快。”
躲在大隊長身後的溫然目光炯炯。
怎麼說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狗娃娘,說的還挺對的。
嘖~
她唏噓的想,居然被看穿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隊長急了,“溫然是懶,我承認,可她不是刺頭兒,無緣無故的,誰願意搭理你。
就算是她動手了,那揍得,哪個不是該揍的人?”
溫然側目,哎哎哎!這話說的,到底是向著她,還是敗壞她呢!
“好,那不說彆人,說我,說我家狗娃,”狗娃娘把胸脯拍的震天響,她肝膽欲裂,“我家狗娃還小,他才七歲!
他那麼聽話,那麼懂事兒,就這麼沒了……”
提到狗娃,大隊長也心酸,“狗娃沒了,咱們誰的心裡都不好受,可這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錢老娘也站出來,一臉疲憊的,“狗娃娘啊,大隊長說的對,這就是個意外。
狗娃沒了,咱們大家夥都難受,可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冤枉人啊。”
她上前,拉著精神狀態已經不大正常的狗娃娘,苦口婆心的勸說,“你跟大壯還年輕,狗娃沒了,咱們還能再要,你…啊~~”
狗娃娘一把推開自家婆婆,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畜生!你能說出這種話,簡直是畜生不如。
狗娃喊你一聲奶奶,他現在沒了,你不想著給他報仇,居然還當起了和事佬!我呸!”
錢大壯站出來,一把給狗娃娘推了個屁股墩兒,“混蛋玩意兒,你啐誰呢?”
轉過頭,關心的,“娘,你沒事兒吧?”
錢老娘擺擺手,抹著眼淚,“狗娃娘,說話做事,要憑良心的,你這樣……”
“我這樣怎麼了?我就是想給我兒子求個公道,怎麼了?”
“不、不怎麼,”溫然從大隊長身後露出頭,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是,我就納悶了,你兒子沒了,跟我有啥關係啊?”
她可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你還敢狡辯,”狗娃娘指著溫然,厲聲嗬斥道“如果不是你偷奸耍滑的話,我兒子怎麼會出事兒?
你平時都上山打豬草,為什麼昨天不去?如果你去了,我兒子,我的狗娃,他肯定就沒事了。”
這話說的溫然有些心酸,原來,這是把她當成救命稻草了。
可……
乾她毛事兒,怎麼著,賤皮子,居然還整上道德綁架那一套了?
哦,因為她之前山上,昨天沒上山,所以,狗熊下山,跟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她確定自己一點理虧都沒有,叉著腰從大隊長的身後跳了出來,“我呸,老娘偷奸耍滑什麼了?
你是脖子上頂了個大腚吧?說話做事兒,能不能用用腦子?是,我確實是上山打豬草,但是我從來不跟孩子往一起混。
就算是我在山上,那又能咋樣?且不說我打不打的過狗熊,就算是打得過,我也不能保證,一點傷亡都沒有。”
“你看看啊!”狗娃娘被溫然的話,傷的心都要碎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的,“這個女人,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硬啊!她害死了我兒的一條性命!
她居然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蒼天啊!天老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這些沒心肝的畜生啊!”
溫然罵是罵了,但是她覺著狗娃娘的邏輯,並不能達到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