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身體的治愈能力很快,可實力如此低下,也才青銅二星,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治愈能力?”
“甭管這些,管她什麼治愈不治愈的,反正意思就是說她能活嘍?”
“這麼說也沒錯。”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話就說回來,她大概能什麼時候醒,還趕得上獻貢那天嗎?萬一趕不上時間,把一個昏迷的雌性送上去,那群混蛋肯定會遷怒我們部落的。”
“放心,我看了一下,保證能準時醒,照這個速度,再過兩三天就好。”
米粒雖然昏迷不醒,可意識卻清醒,她感覺自己飄在空中,待在一個小黑屋子裡。
能夠聽見外麵的聲音,卻不能對外界產生反應。
他們說的任何話都鑽進了耳朵裡。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她有點苦惱自己的記憶。
自從自己有意識後,就想起來了她是誰?
可偏偏那段記憶顯的很不真實,對於裡麵一些快樂的、痛苦的事情,她居然能夠做得到冷眼旁觀,冷靜對待,就像是台下人看戲一樣。
但心裡有個感覺告訴她,這份記憶是真的。
反正心中各種糾結排斥。
米粒也沒有想很久,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
在某個無聊的時間段,她下意識的嘗試做了很久的睜眼睛的運動。
讓她沒想到的是……眼皮之中居然透過了一絲絲的白光。
哪怕再朦朧的光亮麵對黑暗時都足夠的刺眼,她眼睛頓感一澀,又眯起。
反反複複嘗試十幾下,總算是睜的開眼。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洞口,地方不大,一個自己正躺著的石頭床,然後地上還有一堆的稻草,就沒了。
“不過看上去很乾淨。”
在米粒記憶中,好像從未睡過這麼乾淨的地方,母獸和父獸早早的被這裡的規矩所害,壓迫致死。
在沒有成年覺醒力量之前,自己一直是部落裡麵的透明,偶爾會被人欺負,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
覺醒力量之後,部落卻被混亂城攻破,開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之所以暈倒,也是因為之前盯上了一個獵物,結果讓對方跑了,自己也深受重傷。
米粒手掌撐著下巴思考“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雖然記憶很全麵。
“算了,能活著就不錯。”還想這些想那些做什麼呢?
米粒試探性的抬腳落地,身體很好,一點都沒有躺在床上天數過多而腿軟的感覺。
她又蹦了幾下,活力四射。
“你醒了?”
門口那邊突然來了一位雌性,她眼角有著幾條皺紋,上了幾分年紀,手裡端著一盆水,胳膊處搭著幾件獸皮,臉上麵無表情,神色儘是麻木。
像是已經徹底對人生擺爛,隻留個軀殼在維持生機與動作。
“清醒一下,換身衣服,和我去廣場吧。”
她完全不在乎米粒會不會拒絕,直接把水和獸皮放在地上的草堆上,一句話也不多說,非常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米粒抿唇。
這個人倒是非常符合自己記憶中的麵孔。
在她的記憶中,周圍到處都是這種帶著麻木冷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