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更懵了,“我們這可沒有什麼徐姨娘,你們找錯門了吧?”
如果不是看著沈傾那方人多勢眾不太好惹,婆子早就關門走人了。
沈傾麵上帶笑,“沒找錯,你們的夫人,就是我們陽陵侯府要接的徐姨娘。”
婆子當即瞪大了雙眼,“我們夫人都有八個月的身孕了!”
沈傾眉眼間笑意不減,“讓徐姨娘懷著身孕還孤身在外這麼久,是陽陵侯府的過失,以後父親必然會加倍疼惜徐姨娘,至於事情是真是假,你們將徐姨娘請出來便知道了。”
見沈傾一副不似作假的模樣,婆子隻得進去喊人了。
看著眼前這驚人的陣仗,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陣陣私語聲。
“兒媳婦替公爹接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不就是嗎,高門大戶裡的那些彎彎繞繞,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看的懂的。”
“剛剛少夫人說她們是來接徐姨娘的,也就是說,這宅子裡住的是當朝陽陵侯的妾室?”
“不是吧,如果是妾室的話,為什麼不接進府裡,反而養在外頭,而且我記得陽陵侯府在城東,距離這可不近啊?”
隨著流言的逐漸發酵,不多時便有人猜到了點子上,“這徐姨娘……該不會是陽陵侯養在外麵的妾室吧?”
“養在外麵的妾室?那不就是外室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稍稍思索一番,眾人愈發覺得這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至於為什麼會接一個外室入府……剛剛不是都說了嗎,這徐姨娘可是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毫無疑問,母憑子貴唄。
“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接外室入府,陽陵侯是條漢子!”
話音剛落,當即就傳來周邊人不屑的嗤笑聲,“真漢子會讓兒媳婦過來接?想要溫香軟玉又不想遭人非議的慫包罷了!”
沈傾聽著人群中傳的愈發離譜的議論聲,臉上看不出一絲急切來,靜等大門再次開啟。
不多時,“吱”的一聲輕響響起,大門應聲而開,不過來的卻不是秦鸞,而是一位青衣小廝,“我們夫人並非少夫人所尋之人,少夫人請回吧。”
沒有木淵的命令,他們不可能放走秦鸞,更遑論嫁人這種大事。
這樣的結果在沈傾的意料之中,而沈傾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命人破門而入。
“一群奴才,也敢阻擋徐姨娘入府,來人,給我把他們都綁了,將徐姨娘帶出來!”
沈傾帶這麼多人過來,可不止是過來接親的。
見沈傾準備強搶,青衣小廝臉色一沉,連忙喊人過來阻攔,同時看向沈傾,“少夫人這般強搶,就不怕我報官嗎?”
沈傾嘴角睨起一絲笑,“如果你敢,你大可以去,我就在陽陵侯府等著你過來抓我。”
聞言,青衣小廝當即神情一僵,“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陽陵侯府少夫人,竟然會這般不講道理。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之際,一襲紅衣的秦鸞在婆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來,“都住手!”
青衣小廝對著秦鸞喚了聲“夫人”,不過眉眼間的冷意卻是絲毫未減。
秦鸞看向沈傾,嘴角揚起一抹笑來,“勞煩少夫人親自過來接妾身了。”
一句話,將自己和沈傾的身份直接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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