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護衛和秋姨娘還沒過來,可她就快撐不住了。
這時,張媽媽狠狠的一巴掌落下,木槿直接朝著一旁倒去,不過下一瞬卻又踉蹌起身,冷然目光定定看著張媽媽的眼睛,說什麼也不肯屈服。
張媽媽打累了,朝著陽陵侯夫人建議道:“夫人,這小蹄子實在是耐打的厲害,巴掌根本打不服她,不若換杖刑吧?”
陽陵侯夫人也覺得扇巴掌看膩了,便允了張媽媽的提議。
一旁的小廝拿來刑凳和板子,然後將木槿強按了上去。
一板子下去,木槿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狠狠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喊出聲來。
小廝看出陽陵侯夫人是下了狠心要教訓木槿,當即就要打下第二板子,好在秋姨娘來的及時,“住手!”
秋姨娘快步上前,站在陽陵侯夫婦身前,穆靈汐則是將行刑的小廝推開,將木槿扶了下來。
“侯爺,夫人,不過是一個丫頭,何必這般動怒?”
不用陽陵侯夫人說話,陽陵侯就先怒了,“秋意!你看看你在同誰說話!為了一個丫鬟,你都敢和我叫板了?”
陽陵侯能有今天,秋禦史可謂是出了不少力,所以陽陵侯連帶著秋姨娘一起都厭惡極了。
秋姨娘微垂著頭,聲音卻是不卑不亢,“妾身不敢,妾身隻是覺得,如今少夫人不在府中,侯爺和夫人就這般責打她的丫頭,待少夫人回來,怕是不好收場。”
陽陵侯斥罵出聲:“沈傾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滾回你的棲雲院去!”
陽陵侯還是沒敢對秋姨娘下手,並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怕秋禦史再召集同僚參他一本,那樣的話,他就真的沒有重回朝堂的希望了。
心中怒火無法消解,陽陵侯看向沒剩下幾口氣的木槿,下了死令:“把這丫頭給我杖斃!”
秋姨娘和穆靈汐被強行拉開,木槿再次被按上了刑凳,一指粗的板子又一次落下,木槿當場吐了一口血出來。
小廝還欲下手,卻見眼前一道流光閃過,手中的板子已經被打飛在地。
是陳岐。
身為一府之主,想要杖斃一個丫頭卻兩次受到阻撓,陽陵侯當即怒了,“陳岐,你彆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陳岐朝著陽陵侯抱拳,“侯爺說的沒錯,侯爺確實是屬下的主子,但是少夫人的人,屬下也必須保住。”
陽陵侯當即怒指陳岐:“本侯看你是真的想造反了!你信不信本侯直接滅了你全家!”
沒有沈傾的庇佑,陳岐根本不可能同陽陵侯抗衡。
不過饒是如此,陳岐卻是依舊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侯爺若是對屬下不喜,待少夫人回來之後,屬下定會主動請辭。”
陽陵侯喉嚨一哽,看向陳岐身後的其他護衛,“你們呢?也要和陳岐沆瀣一氣嗎?我勸你們想清楚,隻要我將你們遣回,整個盛京的世家大族都不會再聘用你們,到時候,你們就隻能淪為最下等的仆役!”
一眾護衛知道陽陵侯並不是誇大其詞,身為一朝侯爺,陽陵侯想折騰他們這些護衛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而護衛和仆役的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彆,沒有人願意舍去護衛的身份去當仆役。
有人開始倒戈。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第二個。
最後,就隻剩下了少數的幾個人還站在陳岐身後。
陽陵侯露出得逞的笑,剛想嘲諷出聲,就聽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嘖,兩日未歸,我這聽瀾院竟然這般熱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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