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德宗點頭,霍子玉話鋒一轉道:“不過,子玉也有不同的看法。”
德宗聞言,好奇道:“不妨說來。”
“陛下,有句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換言之,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不錯,安祿山這話雖然說的不中聽,但是很實際。”德宗點頭道。
“所以,子玉覺得,薛慶與田老倌的關係也並非鐵板一塊,”霍子玉笑道:“薛慶二女兒嫁的可是田家大公子田伯文,小兒子娶得也是田老倌的小女兒,也就是說,田家與薛家的關係,與田老倌和田仲武沒關係,而我們的敵人,恰好是田老倌與田老二!”
德宗聞言,忽然感覺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對啊,田老倌與薛慶關係再好,真要是麵臨重大抉擇,必然舍卒保車!”
“陛下所言極是,我們取消河陽、陳許,將之並入河南府,成立河南行省,這河南行省的領導權可比河南府尹領導權大多了,地盤也更大,我不信薛慶不動心。”
“嗯,聽起來不錯!”德宗撫須道,說完追問道:“那如果薛慶不為所動呢?”
“陛下,田老倌暗中支持拐賣案、窩藏賊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薛慶如果不能抓住田老倌大義滅親,那就是從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子玉可就要一窩端掉、為國除害了!”
“嘿嘿,薛慶一死,那河東薛家就徹底敗了。”德宗撫須而笑。
“不錯,河東薛家隻有薛玨jue)和薛慶,薛玨和竇參走的太近,這次也涉及到了拐賣案,本人被貶太子賓客,家人都被流放;一旦薛慶再出事,薛家就真的敗了。”霍仙鳴笑道。
“嗯,倒是可以邊打邊拉,一方麵拿出河南行省長官的利益誘惑,一方麵拿出薛家命運讓他做賭注,朕不信他還能鐵了心幫助田老倌。”
霍子玉聽完德宗的話,就知道德宗還是在借機打壓關中大族,一方麵催促大族站隊,一方麵摧毀舊貴族,給新貴族上位機會,他本人也是新貴族的代表,倒也不好說什麼,於是隻是恭恭敬敬地正襟危坐,沒有接話。
德宗打定主意,這才說道:“子玉啊,沒有彆的事就先回去吧,記住,以後少去平康坊,聽到沒?”
“……子玉謹記!”霍子玉聞言,拱手告退。
待霍子玉走後,德宗起身踱起步來,笑著說道:“仙鳴啊,朕想到一個好主意,嘿嘿,玩一票大的!”
“不知陛下有何妙計?”
“子玉擔心薛慶和田老倌知道合並河陽跟陳許的消息後生變,我們何不將消息告知薛慶呢?”
“這個……合適麼?”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田老倌必定已經跟薛慶打過商量了,但田老倌必然想不到我們會來拉攏薛慶這麼一手,一旦我們言明利害,薛慶再動手的時候就必然瞻前顧後,子玉他們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些!”
“這個……”霍仙鳴聽完德宗的話,有點猶豫,擔心德宗的舉動打亂霍子玉的計劃。
“稍等朕就親筆修書兩封,讓人帶去河南,分彆給薛慶和曲環!”德宗說著,便走向了書房。
霍仙鳴見德宗玩真的,於是在心底趕緊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機會將消息告知霍子玉,讓他提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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