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親王神色微變,“阿語要把那幅畫送給本王的?卻被陳玲瓏買走了?”
“是的,夏槐鈞認為那幅畫是袁大小姐要對王爺傳情,所以,便大為生氣。”
安親王神色怔然,她給他送過畫?
“那幅畫,阿語怎麼說?”安親王沉默良久後問道。
侍衛猶豫了一下,“袁大小姐說,那幅畫是送給王爺,告知王爺她已經尋得良人,請王爺忘了她。”
安親王直直地看著他,仿佛對他的回答置若罔聞,再問道“阿語怎麼說?”
侍衛幾乎是立刻回答“袁大小姐不曾就此事有過任何的解釋。”
安親王嗯了一聲,神色冷峻,“那就行,更衣,本王要入宮。”
既然阿語對這件事情沒有過任何解釋,他要回去把那幅畫拿回來。
換上黃色的親王朝服,四爪金龍盤繡在上好蜀錦上,多年戰將生涯,讓他的身材保持得健美精壯,古銅色的麵容染著邊關的陽光與風沙,俊美堅毅的麵容和慕容桀有些相似,但是,卻比慕容桀多了幾分風霜與沉重。
他眉心因長期蹙眉,形成一個川字,不覺得蒼老,反而覺得多了幾分男人的韻味。
三十八歲,本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但是他卻早早就退出了朝野,不再過問朝政之事。
“對了,王爺,聽聞梁王病了,還是袁大小姐的女兒夏子安為梁王醫治呢。”侍衛為他更衣的時候說。
“阿鑫?”安親王又習慣性地皺眉,“怎麼回事?阿鑫重病,為何不來報?”
侍衛道“宮裡封鎖了消息,屬下也隻是從攝政王的侍從倪榮口中聽到的。”
“夏子安,就是悔婚的那個姑娘是吧?”安親王想起夏子安的模樣,“她懂得醫術?”
“屬下不知道,但是聽聞梁王的病連禦醫都束手無策,是夏子安入宮之後才救醒了梁王。”
安親王微微一笑,眸子裡的冷冽褪去,漸漸浮上一絲溫柔,“阿語的女兒,自然出色。”
侍衛撲哧一笑,“袁大小姐在王爺心中,什麼都是好的。”
“不儘然,阿語的眼光便不好,本王不認同。”安親王哼了一聲,持劍走了出去。
梁王的病情進展比子安預期的要好,皇後在夏丞相出宮之後,單獨留下了子安,問梁王的病情,另外的病情。
子安直言告知,說她可以一試,隻要皇後願意。
皇後看著她,“梁王如今還有危險嗎?”
“目前看來,情況穩定。”
“那明日本宮便送梁王回府,每天會有人接你到梁王府為梁王治病,記住,你隻是為梁王治療羊癲瘋。”皇後嚴肅地道。
子安福身,“是,臣女明白。”
“預算要多久?”皇後問道。
子安心頭盤算了一下,這個時間,不能太短,否則,失去皇後的庇護,她未必能扳倒夏丞相。
自然也不能太長,否則以皇後的聰明,必定能看出她的拖延之策。
所以,她酌情道“臣女估計,大約要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