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無論他怎樣堅持,二戰結束沒幾年,基因與基因的雙螺旋結構都被證實。
他終究跌落神壇,並在晚年見證了基因科學的黎明。到了二十一世紀,怕是李森林都想不到,基因工程已經在撬動一次全新的工業革命。人類甚至擁有修改基因的技術,在哲學層麵上,開始挑戰造物主的權威。
那時候的中國,在“人類基因組計劃”貢獻巨大,中美兩國從中獲益巨大。
蘇聯是絕不相信有上帝的,從來都沒有造物主,能創造未來的隻有人類自己。
楊明誌不喜歡李森科,根據其人的照片,那人的長相著實有些怪異,想想其不擇手段的作為,仿佛李森科就是個可憎的家夥。
“難道今晚要與那個家夥喝酒?真是糟糕,可是我必須麵對他。”
楊明誌先入為主的擔憂其李森科不是好人,他鬥膽問問波波夫和巴甫洛夫斯基關於李森科的詳細情況。
和自己腦補的大相徑庭,這兩位對李森科的評價,居然是:一個忠誠的馬克思主義者,一個真正的科學家,一個熱愛科研的專家。
他們不吝褒獎之詞,楊明誌頓時糊塗了。
……
大家在火車站磨蹭了許久,五輛卡車才晃晃悠悠的開來。
時間已是下午,本該是全天最溫暖的時間,新西伯利亞的寒冷已經露出爪牙。也許再過兩三個星期就會下大雪,很快整個世界銀光素裹,那個時候再不需要什麼卡車,馬拉雪橇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也許,這裡會像是我記憶中的那些東北城市,外麵下著大雪,鋼鐵廠還在短少鋼錠,真是冰與火的歌。”
他令自己的衛兵把所有的行李,一件一件的小心搬到卡車上。對於自己最重要的木箱,則始終由自己帶著,一直帶上了轎車。
他握緊妻子的手,詢問坐在副駕駛的波波夫:“現在,我們直奔科學院?”
“是的,這需要一些時間,請您見諒。”
“沒關係,以後我將在這座城市工作一段時間,趁此機會我還能了解一下,新西伯利亞是否能落實我的計劃。”
波波夫為之一振:“哦?將軍,您還有哪些計劃呢?上級已經給裡固施科夫安排了工作,給我也是如此。我們都在從事遠程火箭炮的研發工作,我想著,您到來後能為研發提供巨大動力。看起來,您還有許多新計劃。”
“當然,我們可要繼承在遊擊共和國的光榮傳統。咱們的普裡皮亞季武器設計局應該成立分局,我們要設計重型武器,也要設計輕型裝備。我將成為一切的總設計師,我將給蘇聯帶來一場軍械技術的變革,這就是我對斯大林的承諾。我想,我們應該從今晚開始。”
“唉!司令,您不必這麼著急。”
“嗬嗬,不要叫我司令!”楊明誌尷尬的搖搖頭;“我現在隻保留第63集團軍司令員職位和待遇,暫時沒有兵權。你現在叫我局長,我是很高興的。”
“好吧,局長同誌。”波波夫笑了笑,“您坐了許久的火車,一會兒還有一個歡迎會。您這幾天真是太疲憊了,難道不該修養幾日麼?畢竟武器研發不是一天兩天就完成的,何必這麼累呢?”
“唉,敵人是不會睡覺的!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戰士犧牲,如果部隊擁有新型武器,各個像咱們的老部隊那樣,我們不用付出那麼大的傷亡就能迅速打到國境線。”
“局長同誌,您的覺悟真高。”
“不!我是務實的人,我也需要儘快落實對領袖的承諾。”說著,楊明誌把手伸進自己的大衣裡,拿出那本曾被偷走的筆記本,直接翻到記錄的最後三頁,直接遞給副駕駛。“您看看把,這是我的軍列上的工作結晶,也是咱們設計局未來的工作。”
話說波波夫,此人從事武器研發足有一年了。遊擊共和國的確窮苦,潦倒可是談不上。那裡有著最基本的工業基礎,以及一顆最強大腦。
工業基礎是薄弱的,所以設計局的一大工作,就是指導部隊修善現有槍械,或進行有限的改裝。
例如楊明誌用莫辛納甘的pu瞄準鏡和反坦克槍組合在一起,又安裝更為高效的槍口製退器,造出一款反器材狙擊步槍。該槍械的設計圖紙也一並打包,隨著遷移的設計局抵達了新西伯利亞。改圖紙伴隨著其他一些腦洞大開的設計,安靜的塞進木箱,暫且擺在一個倉庫內。
波波夫很清楚,局長一直有意搞些新型輕武器,在沼澤地時礙於條件所限,想法隻能是想法。
他瞬間就看明白了,將軍是在設計一係列的新型槍械。他看不懂簡體的漢字,通過草圖和少量的俄語單詞,三張圖看過後,他得出令人震驚的決定。車子是顛簸的,波波夫整個人卻在劇烈的顫抖,他陷入精神亢奮中,隻因腦袋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刺激。
他猛地扭過身子,身子嚇了司機一跳!
“局長!局長同誌!我……我都明白了!您……您的想法真是太大膽了。您居然要把衝鋒槍、步槍還有機槍,融為一體?”
楊明誌很理解波波夫現在的感受,也隻有內行的人才能看出這份草圖的精彩。
“沒錯,就像斯拉夫民族分成好幾個支脈,一款槍械也可以分成多個種類。我已完成了草圖,一旦開始工作,我將用很短時間內,將精細圖紙勾勒下來。波波夫,你來新西伯利亞已經有段時間了,你明確的告訴我,這座城市能否生產輕武器?能否生產子彈?”
“能!城裡有槍械製造廠。”
“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其實你說的也很對,這些事真的不該操之過急。我就是做完了圖紙,那些工廠是否願意生產也是個大問題。我首先要解決住宿問題,其次的工作環境的問題。”
“您放心,這些都不是問題。”
楊明誌點點頭:“那個李森科應該會解決我的這些問題,但願那個家夥能提供幫助,而不是找麻煩。”
波波夫有些不解,將軍似乎對李森科院長有些成見。仔細想想大概也不難理解,他們都是科學工作者,所以對科研存在一些分歧也是合情理的。
雖僅有幾麵之緣,波波夫覺得李森科其人還不錯。
他繼續說:“局長,也許巴甫洛夫斯基能告訴您更多詳情。我與李森科見過幾次麵,我覺得那個男人是心係國家的實乾家。院長是農業專家,您也知道,現在國家非常需要糧食,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獲悉自科學院總部搬到新西伯利亞後,城市周邊的農田作業,即開始接受李森科院士的指導。您知道春化處理麼?”
“春化處理?略有耳聞。”
“將麥種稍微凍一下,再在春季播種,麥子的生長周期會變短,很快新西伯利亞也要開始麥收了。”
楊明誌點點頭:“一路之上途徑的一些城市,我都看到了麥田或是馬鈴薯田。但願,李森科同誌的技術,能為新西伯利亞到來大豐收。”
“謝謝您的祝福。很快就是麥收了,希望今年的麥收,全聯盟都能大豐收。”
九月份正是蘇聯傳統的春小麥收獲季,礙於蘇聯高緯度的環境,一旦麥子生長慢了,抽穗時期滯後,一次寒流南下,後果將是災難性的。它毫不亞於中國的冬小麥收獲季遭遇大雨襲擊。
今年的麥收情況如何?李森科的技術能否給饑餓中的蘇聯紅軍帶來更多的糧食。一切都要等到下旬了。
但農業不是自己的事業,對於李森科,楊明誌也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原因也非常樸素:沒有誰會喜歡偏執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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