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手中羊脂白玉般的本命劍上,也生出無數青色的劍光,如無數藤蔓無儘的往天際生長。
轟的一聲爆響。
從天空中墜落的修行者衝碎了綠幕,帶著狂暴的衝擊波和他手中的這柄本命劍相交。
這名道人一聲悶哼,身體半截狠狠砸入下方水麵,然而他畢竟接住了這可怕的一劍,一揮將上方襲下的這名修行者也反震出去。
“何必要和我分生死!”
連用兩道世所罕見的秘術阻擋住來人的這一擊,這名道人體內氣血翻騰不已,身體麻木不堪,然而他在這一刻卻強行出聲,根本不問這來人的身份,隻是厲喝道:“不管你和申玄有何關係,你應該明白,今日在這裡阻他的修行者決計不隻我一個!你如此趕來,體內真元早已燃掉大半,即便你能殺了我,又能走得掉麼?”
“春意濃,你是何春意,厲侯府鎮守長陵的供奉。”
吳広的身影在飛灑的青色碎屑之中強橫的定住,他的衣衫已經被強勁的天地元氣扯碎,比乞丐身穿的衣飾還要破爛,但是他手中的劍卻是分外的耀眼,通體金黃到了極點。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名麵色冷厲的道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意:“厲侯昔日為了討好權貴,連唯一的兒子都送到了關外,現在卻是又倒向了膠東郡,倒是大秦十三侯之中,最沒有骨氣的侯府了。”
青衫道人正是厲侯府在長陵鎮府的供奉何春意,自軍中跟隨厲侯成長起來的宗師,也是厲侯留在長陵鎮守侯府的七境修行者之中的最強者。
此時聽到對方這樣的言語,這名厲侯府的供奉眼中頓時燃起幽幽的怒火,冷笑起來,“你以為其他侯府便有骨氣麼,若有骨氣,長陵城中又會如此安靜,我又何必在這裡等著?”
“旁觀也比幫凶要好很多。”
吳広雙腳踏落水麵,橫劍於胸,看著何春意,莊重的道:“請。”
在長陵,這便是決鬥的相邀。
何春意的嘴角略微的抽搐了一下,便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出劍。
他體內如決堤的湖水狂暴的湧入手中白玉長劍,但是從白玉長劍上析出的劍意卻是柔和到了極點,帶著獨特的圓融之意。
天空之中轟隆引落的天地元氣落在遠處,卻是從地裡急速的衝到他的身側。
數百道青色的劍光在他的周圍飛旋起來,如生長的藤蔓穿插在一起,密密編織。
他這一劍是取守意。
他雖是罕見的七境之中的強者,但今日也隻不過是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在他看來,即便自己在此處和對方糾纏,也依舊會有人攔下申玄。
對方以燃掉大半真元的代價趕到此處,絕對不耐久戰。
無論從任何方麵來看,他以守勢最強的一劍來應對都是最好的選擇。
但關鍵在於,他必須能夠守得住這一劍。
在他出劍之時,吳広也已經出劍。
當青色藤蔓般的劍光編織成繭,將他牢牢護在中間,他看到吳広的劍上飛起兩道金光,就像兩片巨大的翅膀,在他的視界裡變得越來越大,竟瞬間占據了他所有的感知,遮擋了天空,充斥了他身外的所有天地。
兩片巨大的金色翅膀拍了下來。
轟的一聲。
這條野河之中河水儘乾,然後他連帶著包裹著他的劍光,被繼續往下壓,不斷的壓入地底,一息之間便不知深入多少丈。
“竟然有如此恢宏的劍意!”
何春意的麵色劇變,他腦海之中才剛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他身外的劍光已經承受不住壓力,頃刻崩裂。
劍光崩裂,隨之崩裂的便是他的身體。
喀喀喀…
他的身體,像石頭一樣炸裂開來,砸入周圍的泥土裡。
……
“鴻鵠劍?”
鄭白鳥微微眯了眯眼睛,神情凝重起來,他和長陵城中很多修行者一樣,看到了那兩道如巨大金翅的劍光。手機用戶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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