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怕他生氣,她又道:“下次我一定記得求助。”
她說得很小聲,好像這件事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就是這種態度,深深的刺痛了顧晏橋。
他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起來,但麵上的表情仍舊是冷沉的。
他看著她,冷淡的道:“你一直是昏睡著的嗎?”
溫菱看了一眼窗外,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不太記得了,可能中途有人進來吧。”
她轉頭,望向顧晏橋,“是你進來看過我嗎,小叔?”
淡淡的一眼,瞳仁黑漆漆的,很明亮,很無辜的樣子。
顧晏橋看著她,語氣冷淡,“洛櫻進來過,你咬了她一口。”
溫菱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她低著腦袋,小聲的道:“都是我不好,我真不記得了,可能是當時麻木了,我不太記得誰進來過,也不記得我咬了彆人。”
她看向顧晏橋,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洛小姐她怎麼樣了?嚴重嗎?小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咬她,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顧晏橋看著她,感覺心裡越發的沉重。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道:“醫生說沒事。”
溫菱黑漆漆的眼睛繼續望著他,“小叔帶她去看醫生了嗎?嚴重嗎?”
顧晏橋“嗯”了一聲,“看過了,醫生說沒事,給打了一針破傷風。”
溫菱又輕笑了一下,“沒事就好。”
金貴的洛大小姐,自己咬了自己一口,還要去打破傷風,自己這棵卑賤的野草,斷了手指被關了一天,最後還要被她狠踩斷掉的小指。
這就是對比。
命運,真是不公平的東西。
她垂下眼簾,輕聲的道:“小叔,你要和洛小姐結婚嗎?”
顧晏橋手一頓,眼裡閃過沉重的深意,手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你很在意我和她的關係?”
溫菱仰起腦袋,樣子有些無辜,“那小叔和洛小姐結婚後,我也可以和彆人結婚嗎?”
空氣突然就冷了下來。
顧晏橋眸底冷意十分明顯,“溫菱,不要用這種話來挑釁我。”
溫菱輕聲道:“我不敢的,如果你真的要娶洛小姐,我會祝福你們的。”
顧晏橋沒說話,過了很久才道:“我和她的事,你不用過問,你也管不了。”
他和洛櫻沒有婚約,他也從未許諾過娶她,等那件事再久一些,久到所有人都平靜下來,他會發新聞說明這件事。
隻是,這中間的日子,溫菱可能要委屈幾天。
他輕輕撫著溫菱的臉,沉聲道:“菱菱想要結婚嗎?”
溫菱沒說話,低下了腦袋,過了好久,才抬頭道:“小叔,我是不是以後都是殘廢了?”
說著,她又輕笑了一下,像是在為自己解圍一般,“手術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我這手可能好不了了,不過也沒關係的,小指而已,沒有了還是可以畫畫,還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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