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當然知道是三天一次,可剛才他和曲小夜通過電話了,溫菱目前的情況,可以吃一天一次。
而且,曲小夜還讓人送來了新的藥品,是針對溫菱的體質研發的特殊藥物,費了不小的功夫。
當然也是有代價的,顧晏橋要為那個試驗基地免費貢獻一座發電站。
他把藥遞到她唇邊,“我問過了,平時是三天一次,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一天一次。”
溫菱疑惑的看著他,不肯張嘴。
顧晏橋耐著性子道:“乖,吃了下午就會更好一些。”
那藥不知道是什麼特殊材質做的,聞起來異常清洌好聞,溫菱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把它吞了。
顧晏橋又讓人送了一些小粥和蛋羹過來,守著溫菱吃完了。
到中午的時候,溫菱的氣色看起來更好了一些,惹得整個醫院的專家教授都上來圍觀。
一般人七八天都未必恢複得了,這位秦小姐,竟然隻要了一天氣色就看起來不錯了。
雖然還是虛弱了一些,但這已經算得上神速了。
顧晏橋可沒那麼好心,直接將門鎖上,謝絕參觀。
午飯後,溫菱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便向顧晏橋道出心中的疑惑,“好奇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裡我被關在一個很冷很冷的房間裡,凍得快要死了,是你來救的我。”
“還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一個奇怪的老太婆,他們想打我,凶得要死!”
她歪著腦袋看他:“你到底是我什麼人,為什麼我總是夢到和你相關的事情?而且,全都不是好事!”
顧晏橋心中苦澀,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說我是你老公,你信嗎?”
溫菱一下紅了臉,直接把枕頭砸在他身上,怒道:“你真的很討厭,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顧晏橋想起早上安心的話,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穀底。
他沒有背叛過溫菱,可溫菱受到的傷害,似乎都和他有關係。
就算顧雪進了監獄,顧景禮被調配去了條件惡劣的風沙之地,顧老夫人也氣得中了風,可這不代表,溫菱受到的傷害可以得到修複。
而自己,也的確是顧家人,身上流著顧家人的血!
他要怎麼做,才能徹底的讓她和那些事告彆?
現在看來,也許失憶是老天爺在幫他!
他把枕頭撿起來,重新枕在她背上,低聲道:“騙你的,不過,我們以前是真的認識,我是你以前的愛慕者。”
他在她床邊坐下來,整個人都陷入回憶裡。
“當年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我比你大八歲,又不能動你,隻能強迫自己離你遠一點,天天盼著你快一點長大。”
溫菱傻眼了,紅暈迅速爬上了整張小臉,連脖子都變成了粉色。
她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胡說什麼……”
顧晏橋把她臉上微亂的細小頭發理到耳後,繼續道:“好不容易等你長到十七歲的時候,我家裡卻出了一點事,我不得不回米國,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二十歲了,搬去了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了很要好的異性朋友。”
溫菱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紅著臉看著他。
顧晏橋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低低的道:“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這不算撒謊,事情的確如此,在他還年少的時候,她就在他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的確是他覬覦她多年。
溫菱臉更紅了,低頭小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對你說的那些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我養父母是普通人,可你是大人物,難道,我養父母是你家裡的傭人和保姆?”
顧晏橋眸光微閃,低低的道:“算是吧,算遠房親戚。”
溫菱道:“我們以前真的隻是這樣?”
顧晏橋眼神晦澀:“菱菱希望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溫菱道:“不是情侶就好。”
她在秦家三年,聽過和見過許多事,太明白門當戶對這個詞的含義,如果他們以前是情侶,這懸殊的身份,兩人相處起來,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顧晏橋道:“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了,現在輪到我問了。”
他正色道:“昨天在遊輪上,你進去凍庫之前,有沒有什麼你懷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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