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姑娘你的長相了。”風吟撐著腦袋看我喝藥。
她估計想哄我開心,說話俏皮。
“你這兩日忙著琢磨布莊,怕是不知道吧,你在京都可出了名了!”
我詫異:“出名?”
“原本隻知道謝府有個大姑娘,但離開京都已久,那日你在布莊外,與成安王和側王妃一番對話,掀起不少風浪。”
我咽下苦澀的藥,問:“都說我什麼?”
“說、說您談吐不似鄉野長大的,還誇你長得好看,拿你與側王妃比呢。”
“我也覺得你不一樣了,”風吟歪了歪腦袋:“從前雖然也長得這般,可身上像是蒙了塵,如今倒像是拂去那層灰,如一顆發光東珠。”
“真的,我聽著他們都在議論,說沒想到大姑娘這麼漂亮,還能乾,不過半月,布莊已經全京都聞名了呢!”
我側頭看向風吟,她目光天真,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東珠東珠,編排你主子是吧。”我露出一個淺笑。
她又鬆了口氣:“總算是笑了,白日突然衝出去,之後你便看起來心事重重,害我提心吊膽。”
心事重重是真的,謝司遙與孟冬寧的身份,猶如雲泥之彆。
我要追溯從前,就要掙得資本。
但是事情總能撥雲見日,我還需要一些耐心。
“不管姑娘想做什麼,彆繃著自己,病了多難受呀。”
我答應著風吟,一口氣咽下了藥。
風吟突然說:“從前你都不肯喝藥,總要哄著,現在眉頭都不皺。”
我心裡咯噔一聲。
畢竟不是謝司遙,我與她的習性也差了很多。
風吟作為貼身侍女,應當了解的最細致。
舌尖都是苦澀的藥味,壓的我連解釋都開不了口。
最終我隻說:“總是會變的。”
“沒關係,我更希望姑娘不受委屈。”
風吟拿過空碗,乖巧地笑了笑。
布莊的生意出乎我意料的好。
每日到我這兒的賬本,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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