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來的及冷笑,他突然話鋒一轉:“你若是有人想要借王妃的名頭做些上不了台麵的動作,本王也絕不輕饒!”
“王爺什麼意思?”
“阿寧同本王說過,你在回京都當日曾對她言語為難,本王想過,你的敵意從何而來。”
原來孟冬寧已經告過狀了。
我早該猜到,她擅長借麵前這個男人的寵愛掃清一切障礙。
我輕聲一笑:“那你說說,我是為什麼?”
蕭牧野被我笑的更為惱怒,攥著我肩膀的那隻手抓的我很疼。
“你一個被棄養在鄉野,十幾年無人問津的商女,卻能在重回京都短短半月內,憑借一個布莊掀起一番風雲。”
我麵色不變,示意他往下說。
“可你有個查不到身份的護衛,你想推遲與趙庭安完婚,還有孫氏命案那夜,太子及時到場將你摘除,這些你不想解釋麼?”
不用問我也知道蕭牧野的話是什麼意思。
與從前一樣,他覺得我與陸凝也有關聯。
我此刻的笑容定然不大好看:“王爺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你不想嫁給趙庭安,是因為背後有比趙家更大的靠山。”
他這副明明將話說的很難聽,卻好似還留著一絲情麵的樣子真令我惡心。
我從枝丫往外看,不遠處的趙庭安正好奇地探頭張望過來。
不過綠葉掩映,他看不見我和蕭牧野的上半身。
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而謝司媛站在他麵前,絮叨地說著什麼。
隔的遠,聽不清。
我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腳尖:“王爺可以直說,側王妃是覺得我攀上了東宮的高枝,所以迫不及待給她下馬威。”
“阿寧根本不會這麼說話!”他厲聲打斷我。
對孟冬寧的維護可謂令人羨慕。
“那她是怎麼說的,說事情蹊蹺,她明明受了死亡脅迫,王氏指認的也是我,可太子輕易將我摘乾淨了?”
“說趙家召回我就是為了成親,趙老爺子屬意我,反對趙高站隊王爺你,其中關聯定然與太子有關?”
我猜都能猜到孟冬寧是怎麼吹這枕邊風的。
蕭牧野顯然沒想到:“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見多了孟冬寧的嘴臉,也深知蕭牧野的為人。
我無所謂地笑笑:“那王爺不該現在問我,方才太子在,應當一起問。”
嘲諷的語氣很容易將蕭牧野激怒,他果然變了臉色,張口就要反駁我。
但我的語速更快:“但你有什麼資格?”
“我借了誰的勢,要做什麼,跟誰聯手,這些仿佛都跟王爺你無關吧?”
我從未這樣咄咄逼人地跟蕭牧野說過話。
也知道他如今還在高位,我手中沒有徹底擊垮他籌碼。
但是心中的一口惡氣不出不快。
死過一次了,我怕什麼呢?
“你冥頑不靈!”蕭牧野突然怒道:“太子因著陸亦芷的事,不擇手段想要報複,你以為你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他居然敢提亦芷。
他怎麼敢的!
我剛想拔出袖中的短刃,餘光一晃。
此時一抬步輦緩緩在不遠處停下。
下來的人居然是孟冬寧。
蕭牧野沉浸在怒氣中,並未發覺有人靠近。
他這副樣子真好笑。
替孟冬寧打抱不平,見不得我投靠陸凝也,氣成這樣雙目猩紅的樣子。
不知道孟冬寧親眼看見,心裡怎麼想?
她當初耍心眼讓蕭牧野對我誤會加深,將我的父母親置之不理時,想過有一日,她也被這樣對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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