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沒想過。
想到這，我柔柔一笑，朝蕭牧野靠近了一步。
仰頭看他時，我端出一個沈妙緹慣會的抿唇笑，帶著一絲狡黠，幾乎與他呼吸交融。
“那若是跟著王爺，能得到什麼？”
蕭牧野明顯呼吸一滯。
孟冬寧嫉恨的怒吼傳來：“謝司遙！你不要臉！！”
“王爺考慮一下，”我從他身前退開，聲音恰到好處讓孟冬寧聽見：“若是我一心侍奉王爺，您能給司遙什麼？”
蕭牧野的出神非常明顯。
以至於孟冬寧走到我們麵前，揮著巴掌朝我扇過來時，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他竟然攬過我的肩膀，他將我護在身後，接住孟冬寧的手腕
語氣微微有些質問：“你怎麼在這？”
“王爺！”孟冬寧泫然欲泣，整個身子都顫起來。
她指著我不甘心地問：“是不是她蓄意勾引您？”
“您不要再上當了！您忘記她一回來京都就肆意張揚，手段高深，連太子都親自護著，種種都代表著，她並非謝氏長女這麼簡單！”
她的肚子已經非常大，將近八個月的身孕，令她看起來雍容不已。
每次見她我都忍不住看向她的肚子。
想著若是我的孩子還活著，應該已經出生才對。
不管那是不是蕭牧野的孩子，都是長在我身體裡的一塊肉。
而孟冬寧三番幾次，都一再覺得我跟陸凝也糾纏不清。
毫無根據，令我在京都背負無數罵名。
蕭牧野被她的話一激，鬆開攬在我肩膀上的手。
見此，孟冬寧唇角壓出一個笑，重新抬手向我扇過來。
“不要！”趙庭安不知何時趕上前來，呼喝著想要製止。
但已經晚了。
我接住孟冬寧半空揮來的手掌，還了她一個更為有力的。
‘啪’！
她被我打的側過頭去。
防止她摔倒傷到腹中的孩子，我攥住她的手沒放鬆，等她站穩後才扯開手。
沒有用很大的勁，傷及不了她的身子。
但是臉頰上紅了一塊。
她從小順風順水長大，又有蕭牧野嗬護著走到今，還生了一副慣會討巧賣乖的性子，想來沒被人打過。
萬籟寂靜。
我瞥見兩步遠處，要衝過來趙庭安身子一頓。
明明沒有起風，他的身子卻仿佛搖晃了兩下，而後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空白地道：“我、我好像犯病了。”
“庭安哥哥！”謝司媛小臉都嚇白了：“我給你找大夫！”
緊接著她一抬眸，看見我與蕭牧野孟冬寧的氣氛僵持，瞬間又不敢動彈了。
就這麼靜默著，一片槐樹葉子飄了下來。
孟冬寧捂住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指向我：“你敢打我！”
“是不是沒有人打過你？”我淺淺一笑。
並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方才我的情緒紛湧，那麼多厭惡、痛恨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找不到出口。
這一巴掌，也隻是傾瀉了我胸腔裡一丁點的恨意。
“側王妃要清楚，一先招惹的人是你，”我握過孟冬寧的手，將她的手合攏，摁回身側：“不要弄得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這麼輕一巴掌傷不了你。”我朝她的肚子看了一眼：“也不用拿孩子來恐嚇我。”
孟冬寧嘶吼道：“誰給你的膽子，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出了差池你十條命也不夠賠！”
第一個....
那我死掉的孩子算什麼？
我逼近孟冬寧，在彆人眼中此刻的我或許真的像個瘋子。
“孫氏一案，都知道孫蘅曾是王府的府醫，孫蘅的死與王妃多少有些關係吧，側王妃篤定自己懷的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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