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隻好蒼白一笑。
“若不是你那短命的母親,庭安哥哥根本不用被迫與你定下婚約,明明先認識他的人是我。”
“嗯嗯,怎麼認識的?”
我破罐子破摔,擺出一副虔誠的八卦態度。
“去年的中元節燈會,京都眾多人參與,”謝司媛的說到這兒有一絲羞赫:“當然,去這裡的也不乏一些登徒子,動手動腳的,庭安哥哥便是那時候出現的,救我於水火。”
原來是英雄救美人的戲碼。
難怪謝司媛會如此死心塌地,跟我一樣,美人難過英雄關。
我當初怎麼對蕭牧野死心塌地,謝司媛也一樣。
“你怎麼一副在做難題的樣子?所以我很理解成安王妃,任誰身處險境,被人不顧安危的救過,也會死心塌地的。”
謝司媛雖然對我多有不屑,可是對沈妙緹,卻是三番兩次都替她說話。
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但成安王跟庭安哥哥沒法比,始亂終棄的男人最可恨了。”
這話我沒法評論,因為我不能篤定的說我清楚趙庭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揣摩了一下,我又道:“你是說你第一次見趙庭安,就是在去年的中元燈會,大約將近七個月前?”
“趙家對此事並未說明,我也是找人打聽的,不過應當回來的更早一些,我的線人告知我,他曾在七月前就出入楹花樓好幾次。”
又是楹花樓。
還真是京都這些人素愛附庸風雅的地方,連趙庭安都沒少去過。
他....是在我出事之前就回了京都嗎?
在那之前我曾回過沈府一次,就是跟父母親坦誠我懷了身孕那次。
以往京都各大世家若是有些風吹草動,父親都會同我說上一番。
從前是不說的,不過蕭牧野介入朝堂之後,父親知道我在意。
所以會說上一二。
但這件事我從未在父親口中聽過。
沈家和趙家交好,便是不涉及朝事,父親也該提上一嘴。
但沒有。
究竟是父親忘了,還是趙家對於趙庭安回京都這件事,一開始就打打定主意低調隱瞞?
“你是不是又在憋壞?”見我良久不說話,謝司媛憤憤地道。
我衝她展顏:“你覺得呢?”
“還是沒有找見機關,”趙庭安跑回來,愁眉苦臉的:“該不會真的在水下吧,要下去查探一番嗎?”
隻是這一會兒功夫,水又漫上來幾分,原先淺灘的石塊都被覆蓋。
這樣下去,不用再過多久,我們如今棲息的地方就該被淹沒。
孟冬寧縮在石塊上,露出幾分恐懼:“誰去?”
“本王去。”
令我沒想到的是,蕭牧野竟然主動開口,脫下了身上的外衫。
“不行王爺!”孟冬寧立刻上前拉住他:“您怎麼能去?您若是出了事,那我怎麼辦?”
孟冬寧顯然是害怕她自己留在這裡,這裡隻有蕭牧野將她的命當回事。
她當然不會同意。
“成安王的命金貴,難不成讓風寒未愈的太子殿下去?”我反口嘲諷。
孟冬寧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王爺也受了傷!”
“不用說了,”蕭牧野打斷她的話,將外衫放置地上:“本王深諳水性,自己去放心。”
沒有遲疑,他一頭紮進了水底。
“王爺!”孟冬寧怨怪地瞪向我:“謝司遙,你滿意了!”
“我滿意什麼?”我反問回去:“他是一軍主帥,若是遇見事情隻會往後躲,才叫人看不起。”
被我堵的啞口無言,孟冬寧憤恨地彆開臉。
陸凝也踱步過來,站在我旁邊一同往水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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