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人。”陸凝也果斷的否認。
竟然真的不是。
那魏棠徽是忠於皇帝嗎?還是說他也是趙家的一環?
如果他是趙家的一環,那我的許多動作,其實也正敗露在趙家的眼中。
留著一個肖似沈妙緹的謝司遙,作用是什麼?
這些我都沒法給自己答案,我有太多沒有得到解答的問題了。
就如陸凝也剛剛問,那他是誰?
他本不該是陸凝也,隻是頂替了這個位置的話,那他從何而來?
“殿下,你害怕嗎?”
我是害怕的,我以為再來一次,我起碼能看到的比彆人多一些。
可是到頭來,還是難改棋子的命運。
甚至皇後,亦芷,蕭牧野,皇帝甚至是陸凝也,都是這個巨大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被人在後麵推著走,還以為自己比旁人幸運。
趙庭安看起來那樣沒心沒肺,他又究竟知不知道他是棋盤裡被兩方‘士’棋圍護在中間的‘王’?
“我隻是覺得,趙家好成功。”陸凝也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拋開陸衍,從小我就體恤她在後宮不易,所以自開蒙以來,勤奮刻苦,在十六歲以前,我執著於太子之位,有一部分的緣由來自於她。”
另外的部分是來自於誰,他沒有說。
我自然也顧不上。
但我很能理解他所想。
夏侯氏功高蓋住,還出了一位皇後,以陸衍多疑的心性,自然是處處牽製。
所以陸凝也隻有當了太子,才能令夏侯氏鬆一口氣。
而他也不招皇帝喜愛,從嫡長子到太子,陸凝也要承受和付出的比旁人想象的還要多。
如果說蕭牧野有老成安王的蒙陰,可以依靠將門之家的承托,依靠軍權安身立命。
那陸凝也則完全是在文臣堆裡摸爬滾打,他要遭遇的暗箭不是一般人能想象。
這一切,都是為了母族。
“但她卻能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此對我怨恨,對我排斥,轉而去相信趙家人。”
陸凝也發出一聲冷笑:“她連趙庭安的麵都沒見過,卻能斷定那是她兒子。”
他不笑還好,一笑更令人心痛。
可他依舊很冷靜:“這出戲排的真好,先是沈家出事,巧妙地利用蕭牧野與東宮敵對的心理,挑起和親之事,借了蕭牧野的手,給大周送去一個亦芷。”
“不,是替趙庭安招來一個燕北桓當助力。再利用我當初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加深皇後和亦芷對我的隔閡,這樣,當我的身份被灌輸進她們腦海的時候,她們就會認為‘原來如此’。”
我驚愕不止:“你是說,在皇後和公主心裡,大概認為你早已知道真相,故意無視亦芷和親?”
想來定然是這樣。
隻有這樣,趙家才能進一步利用這種心理,擺布夏侯珮和亦芷。
怕是趙高接近蕭牧野也是這樣的目的。
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沈家也不是成安王府。
而是作為皇位繼承人的陸凝也。
“二十四年前,”陸凝也的眼神變得幽深可怕:“你說到底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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