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不像開玩笑。
孟娬想了想,道:“聽起來是挺不錯的,可是隻要一想到還得讓你給我發工資做我的老板,我就很惱火。”
旭沉芳道:“我不給你發,隻要你願意,整個鋪子都是你的。”
他甚至想說,隻要她願意,她也是阿娬記的老板。因為這個鋪號,都是源自於她的。隻要有她在,他的所有努力都變得有意義。
隻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又咽了下去。
孟娬看了看他,道:“你這麼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旭沉芳笑了笑,然後給自己找了個最蹩腳的借口,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孟娬道:“那最初的旭家,不也是一家人麼。但後來生意做大了,兄弟之間勾心鬥角、你爭我搶,你覺得還像一家人嗎?”
旭沉芳抬頭看著她。
她說:“這世上,有難同當太容易了,因為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容易。但要想有福同享,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嗎?有了利益牽扯就會有紛爭,親兄弟姐妹還能為此反目成仇呢,更何況我們還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還是不要有利益接觸的好。”
旭沉芳隻有無奈地笑。
誰想跟她做兄妹了?隻要是他願意給的,又哪來的利益紛爭呢?
她要是想要,哪怕全部搶了去,他也無話可說。
但旭沉芳知道,孟娬不會無緣無故接受他的好。她不接受,是因為她還想繼續把他當做是家人。
夏氏道:“沉芳,阿娬說得對。現在我們過得都挺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孟娬就著茶,不客氣地吃著旭沉芳帶來的點心,道:“你有這份閒心,不如去想想怎麼乾掉對手。”她咬了半塊點心,津津有味地讚歎道,“嗯,這個不錯,阿珩,你嘗嘗。”
說著就把另外半塊喂給了殷珩。
夏氏和旭沉芳一同板著臉,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地恩愛。
這日,孟娬和殷珩又用板車拖著石板,去城裡人多的集市去表演了。
因為殷珩這張臉和他的輪椅,著實給招攬來不少的看客。
孟娬哐哐敲了幾聲鑼,招呼了大家幾句,然後殷珩便動作嫻熟地躺下了。
看客們觀看的不僅是胸口碎大石,還讚歎孟娬一個姑娘家,看起來纖纖細細的,沒想到力氣卻這麼大,能抱起一塊石頭,還輕拿輕放地壓在人身上。
正當孟娬抱起石頭轉身緩緩放到殷珩身上時,周圍看客便發起一陣鼓掌聲,連連叫好。
也真是巧了,今天旭沉芳也在街上,剛送走一位商客,正好經過這附近。聽聞那邊掌聲如雷,便隨意地偏頭去看了一眼。
隻是百姓們圍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進去。
但跟在旭沉芳身邊的店鋪夥計,經常在街麵上跑動的,當然清楚情況,就多嘴道了一句:“那邊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呢,公子也感興趣嗎?”
旭沉芳邊走邊道:“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有甚可看的?”
夥計興衝衝道:“這裡的胸口碎大石與小的以往看見的都不一樣呢。表演的是一男一女……”
剛說到此處時,旭沉芳沒來由地眉頭就是一跳:“一男一女?”
夥計道:“是呢,女的力氣大,搬石頭掄錘時,那叫一個漂亮;那男的卻是坐著輪椅,不過樣貌長得極俊,”夥計還在搖頭歎息,“年紀輕輕就瘸了雙腿實在是可惜了……”
旭沉芳聽到以後,眉心已經是不受控製地一陣亂蹦,一張漂亮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夥計一瞧,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不由訕訕地道:“公子見諒,是小人一時把不住嘴,說多了。”
旭沉芳眯著眼,抬腳就走向人群那邊,道:“不,你說得很好。”
夥計連忙跟上,道:“公子要去哪兒?”
旭沉芳咬牙切齒地:“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看人表演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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