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譽不聲譽,等他報了賣女之仇再說!
直到蘇芩秋扯了扯他的袖子,顧澤夕才開口提醒施良辰:“施大人,繼續審案吧。”
施良辰趕緊回神:“顧賤狗——啊不,顧遠風,劉全剛才說的可屬實?”
他接連問了幾遍,顧遠風才回魂:“當然不屬實,這都是沒影兒的事,純粹是他汙蔑誹謗。”
施良辰見他矢口否認,便去問劉全:“你指認顧遠風夥同你詐騙錢財,可有人證物證?”
“我有物證!”劉全掏出了一張紙,“當時事成之後,顧遠風分了我三分之一的銀子,當時我就留了個心眼,給他寫了收據,一式兩份,這是我這裡的那一份,上頭有他按的手印。”
一名衙役上前,先比照了顧遠風的指紋,再才把收據呈給了施良辰:“大人,手印屬實,是顧遠風的。”
收據並不能說明所有問題,施良辰:“那人證……”
顧遠風心中竊喜,沒有人證,定不了他的罪。
“我就是人證!”顧致禮忽然起身,走向了施良辰,“大人,當初顧遠風賣掉藥田,找的借口是我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他也分了我三分之一的銀子。”
“爹,你瘋了嗎?!”顧遠風失聲叫道。
他不是瘋了,他是廢了!他的腿瘸了,反正也當不上世子了,那就一起完蛋吧!顧致禮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對施良辰道:“大人,當初是我糊塗,不該參與這件事,但主謀是顧遠風,還望大人從重處罰!”
兒子被告,老子當人證?
這是幡然醒悟,大義滅親,還是另有隱情?
四下又是一片嘩然,無數好奇的目光,在顧遠風和顧致禮身上徘徊。
二房和三房覺得事有蹊蹺,可又不知道原因,心癢得抓耳撓腮。
蘇芩秋聯想到顧致禮得知自己腿瘸後的反應,以及顧遠風成了太監的事,大概猜到了原委,悄然一笑。
施良辰詫異了一會兒,才喝問顧遠風:“你父親願意作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顧遠風後背冷汗如雨。他今天的臉已經丟儘了,如果再被定罪,就真的完了。
他慌亂之下,忽然靈光一閃:“大人,一張收據,外加我爹的幾句話,就能證明我訛詐了前妻的銀子了?不信您把我前妻找來問問,這絕對是他們在誣陷我。”
他說完,挑釁地看了蘇芩秋一眼。
他的前妻,就在這裡,但她敢承認嗎!
隻要苦主不出現,誰也彆想給他定罪!
施良辰問顧遠風:“那你前妻現在何處?”
顧遠風搖頭:“我不知道。”
施良辰犯了難:“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裡,本官上哪兒找去?”
蘇芩秋自然明白,顧遠風打的是什麼主意,立時就要起身,手卻被顧澤夕給按住了。
顧澤夕修長的手指,在蘇芩秋白嫩的手背上輕敲了幾下:“找不到苦主,的確是件難事,不過,本候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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