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似真心為池真真打算,金鶯輕輕哼了一聲。
池真真冷眼看著,也很佩服他的厚臉皮,聞言道:“若再讓我知道你接近小誌,我不會放過你。”
“其實真真大可放心,我隻是對你鐘意,你不讓我做的事,我便不做。”他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推過去,“我會事事為你考慮,比檀寧做的都好,你放心。”
池真真無動於衷,這人多惡心的話都敢說,她不想與瘋子多言。
“真真不看看嗎?”
原慶將桌上的東西又推了推,說道:“我聽說你打算同你嬸嬸合夥做生意,這種事情我在行,這裡麵寫的是我多年行商的經驗,但願能幫到真真。”
這人像蛆蟲一般無孔不處地盯著她,連她做什麼都要摻合,池真真心生惡寒,瞪著他不說話。
“真真彆怕,我是真的想幫你。”
他依然是柔和無比的語氣,令池真真想起許多已經忘卻的事,他將她擄走,逼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時,也是這般,真心二字簡直被他說爛了!
“我並不是怕你,而是——惡心!”她胸口起伏,直言對他的厭惡,“今日好教你知道,我想你立即死去,永遠消失在我的眼前!隻有你死了,我才覺得安心!”
兩世為人,這一刻終於直抒胸意,從前她被脅迫時昏頭昏腦,驚懼慌亂,全靠檀寧出手除去此人,後來每每想起,最後悔的是沒親手捅他十刀八刀。
原慶坐在椅中,見她仿佛立於陡峭的山崖邊,獵獵疾風吹得漫天烏雲飛卷,不屑地從高處低頭看向他,如同看一隻匍匐在土泥中的蜱蟲,他的心口似被猛擊,痛得鮮血四濺,卻不肯放棄。
他終於露出狼狽神色,啞著聲嗬嗬乾笑:“為什麼,我究竟哪裡不如檀寧?你為他受了那麼多委屈,他又做過什麼?”
池真真不屑同他解釋,她厭惡他,與檀寧沒有任何關係!
今日來此,隻想讓他明白,她厭惡他,也不怕他,不要再繼續打擾她的家人,另外還有個原因便是檀寧回來必會知道今日之事,原慶會遭受到他無法承受的報複,她很樂意看到那個結果。
當池真真將將要踏出雅間那一刻,原慶忽然說道:“你認識衛子英嗎?”
這個名字讓她的腳步停下來,回頭問道:“她怎麼了?”
原慶貪戀地看著她的容顏,口中說道:“船宴那日是她指使何嶼白冒犯你,我很好奇她這麼做的原因。”
原慶派人打聽衛子英,一個剛剛從外地回來的世家女子,又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側妃的人,與池真真無怨無仇,這麼做實在讓人費解。
“讓我來猜一猜,是因為檀寧,對不對?”
他笑得很開心,池真真沒有理會他的癲狂,忽地想通一件事,何嶼白回家第二日便一病不起,難道是原慶做的手腳?
兩人目光相對,原慶停住笑聲,看懂了她心中所想,頓時有種她懂我的喜悅浮上心頭,柔聲道:“你看,檀寧並沒什麼用,我才是最在乎你的人。”
她立刻拉下臉,何家人將這件事算在她頭上,原慶不過是給她招惹來更大的麻煩罷了,還在那裡歡喜,瘋子就是瘋子!
池真真眼睛微眯,那日船宴,衛子英隨二皇子與四公子去了樓船,明明隻有一麵之緣,她的惡意實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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