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一邊淺笑,一邊踱步到另一個居室去。那個居室,儼然是書房的布置。書桌上擺放著筆、墨和一些文書。窗下是一張軟榻,塌上一個小幾,小幾上放著茶具和書冊。
薛洛仿佛看到了李玄然在桌前批文書、自己在軟榻上喝茶看書的樣子。
薛洛眼中笑意彌散,溢出了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繾綣纏綿。
她又抬眸去看,軟榻和書桌之間的牆上,掛著一副尺寸很大的畫。畫上畫著的,好像是一名女子。
她折返去中廳,將中廳桌上的蠟燭拿了進來,想要看個清楚。
她走近一瞧,畫中的那名女子竟是自己!
畫中的人與自己有著近乎一模一樣的麵容,可氣質卻不儘相同。她也著了一襲青裙,手持長劍,似是正在演繹一場酣暢淋漓的劍舞。她的笑容耀眼奪目,即便這張畫紙已然陳舊,可並沒有掩蓋她的絲毫光彩。
這副畫作仿佛蘊含著神奇的魔力,吸引著薛洛伸出手去觸碰。
她將蠟燭放在一旁的書桌上,輕輕摩挲著畫紙,思索著讓自己覺得異常的地方。可無意間,卻透過畫紙按到了後麵的牆。
畫紙後麵的牆,怎麼感覺有一道裂縫?
薛洛掀開畫紙,果然看到了一條規整的縫,嚴格來說,是兩豎一橫三條縫。
“這裡居然是個暗門?”
薛洛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去敲暗門所在之處,發出了預想的“空空”聲。她有些納悶,這地方怎會有個暗門?
她朝書桌和軟榻的小幾上左顧右盼著,想找一找暗門的開關。可還沒等找到什麼,那暗門突然動了起來!
薛洛頓感大事不好,連忙向後退去,可還沒退幾步,暗門後出現了一個詭魅的身影,一把將她的手臂反剪住,一個手刀擊在了她的後頸下方。
薛洛連聲響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
洛然居的占地很廣,院子裡還有小橋流水和高矮不一的花木。加上又是晚上,視線並不好。
汀蘭謹記著薛洛的囑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直注意著院子的動靜。
她扭頭去瞧,看見薛洛在臥房裡轉來轉去,又走到了正廳另一邊的房間,不由地暗自笑道:“姑娘這是等得有些焦灼了吧?”
隨後把頭扭了回去,繼續認真地值守著了。
……
前院,來吃酒的人們觥籌交錯、載歌載舞,好不熱鬨。鬨著給李玄然敬酒的人,儘數被薛澤攔下了。
眾人哄笑道:“薛司馬還是心疼自家妹子,怕王爺喝多了誤事呢!”
李玄然也不解釋,隻笑著應下了。
正當此時,門房過來通報,“太後,陛下,皇後到!”
嬉鬨的聲音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三人被宮侍們前呼後擁著進來,眾人紛紛叩首致禮。
太後扶起了李玄然,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成家立業,往後更要撐起一片天才是。”
皇帝麵上帶著薄笑,“眾位平身!今日是家宴,不講究這些虛禮。”他看向氣宇軒昂、喜氣洋洋的李玄然,又掃了一眼近前的臣子們,“薛愛卿呢?”
一旁的魏光磊笑道:“薛將軍一心為陛下剿匪,還未歸來呢。”
話音剛落,門房恰好來報,“薛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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