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侍郎不用再糾結我說的話,我敢用自己的官職打賭我說的都是實話。”
喬唯庸笑著冷哼一聲,就差沒有說出那句你的官職又值幾個錢。
事情到了現在,藺問渠大概看出了些端倪,再與喬唯庸在這裡耗下去沒有必要,但事情卻是不能放棄查看。
他拍了拍衣衫上落下的幾粒灰塵,那深藍衣料立刻恢複整潔乾淨。
“好了,各位大人,情況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我們不要因為這件事產生誤會,但也不要鬆懈。”
藺問渠起身站直,麵向喬唯庸道:
“喬侍郎的風評在朝中一向是上佳,提到你一概是美名讚揚,所以我想向喬侍郎提個請求。”
喬唯庸哪會不給藺問渠麵子,起身與他深深鞠了一躬道:
“首輔大人儘管吩咐,下官定然照辦。”
藺問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
“不是什麼大事,喬侍郎既然知曉了這整個案子的經過,那麼能否參與進來,和鄭大人他們一起尋出真相呢?”
喬唯庸萬萬沒想到藺問渠直接讓他反客為主,把懷疑的程序都省了,變成了十足十的放心。
“大人,不是下官駁您的麵子,隻是下官隸屬於禮部,市麵價目之事,還有查案尋訪之事,不是我的本職,想必加入了也做不好,要不大人還是另找高人吧?”
喬唯庸在心裡直罵藺問渠是個老狐狸,他要是接了,他不就隨時可以差遣他了嗎?
他可不想真的蹚進這趟渾水,萬一他沒防住,最後打了自己的臉,還怎麼混,多年苦心經營的人設不就毀了嗎。
這句另找高人,說得在場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拒絕了。
藺問渠點點頭,再次把喬唯庸的這個反應記下,並未露出一點怒氣:
“好,喬侍郎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另找高人,我們還要留下來討論一些事情,喬侍郎就先回去吧。”
喬唯庸對藺問渠道了聲抱歉,辭彆離去。
從始至終,一場平靜,人們以為的水落石出,突破性進展,甚至是線索,都沒有,隻有寧靜。
“找到了一處收購炭火的地方,就是我們的一次勝利,這個勝利雖然不高,但能給那些人震懾,能給我們一些啟發。”
藺問渠最關心的還是市麵上買不到炭的事實,他凝眉看著江佑飛和鄭沛,意味深長道:
“你們二位剛剛聽到了吧,喬大人沒有參與這件事,他與這件事無關,所以暫且不要追究了,把炭火供應和市價高升的事先解決掉。”
兩個人齊齊應聲。
“康統領,你是否要退出,依喬侍郎的話,你的特長在這裡也發揮不出作用來。”
康季達雙手抱拳,聲音鏗鏘有力,道:
“大人,我願意助江侍郎和鄭大人一臂之力,他二人行動如有不便,可以隨時找我,去前鋒營調集人馬。”
藺問渠對康季達的去留很在意,他願意留下來,那麼他不攔著,但是他對康季達沒剩幾分信任了,會再派信任的人從旁協助。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吧,幾位辛苦了,回去先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鄭大人?”
“下官在。”
“你就還做總負責人吧,有什麼事情隨時與我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