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又脆弱纖細的,帶著淡淡的溫度。
還有和她身上相似的藥香味。
男人帶著繭的指腹輕拈,仿佛是從小姑娘光滑柔嫩的肌膚上寸寸撫過一般。
隱晦的情愫在這短暫的身體接觸中。
開始肆意生長。
回去的路上,薑書蘭憂心忡忡。
“你戰叔叔平時不經常回家,這次傷得這麼嚴重,你戰爺爺難免著急,最近你高考在即,就不要再打擾你戰爺爺了。”
母女兩個人各騎一輛自行車,六月份的天燥熱,薑書蘭叮囑了一路。
沈梨點頭:“我知道了媽,剛好我也這樣想。”
剛到胡同口,張大媽遠遠的看到了母女二人,就開始打探消息。
“梨梨媽,你們回來了?安柔和戰逸軒這幾天就要訂下婚事,這事兒你知道嗎?”
薑書蘭一頭霧水,戰逸軒這就妥協了?
“不過也好,兩個孩子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這事兒早點定下來,大家也都安心。”
卷頭發的大娘手裡扇著扇子,徐徐的風帶著熱浪,“不過梨梨媽,兩個孩子訂婚這麼大的事情,你和梨梨總歸是要回來的吧?”
張大媽不悅,白她一眼,“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沈永德做的那些爛事也不值得原諒,憑什麼要因為孩子讓書蘭回去委曲求全?”
沈梨心裡暗暗地給張大媽豎起了大拇指。
“孩子們的事情孩子自己做決定就好,身為母親,我也隻能祝福。”
薑書蘭客氣的話說得很官方,左鄰右舍挑不出來一點兒不是。
“還有沈永德,最近囂張得很,說要宣傳什麼新風向的征文呢,天天掛在嘴邊。”
張大媽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沈安柔手裡拎著不少東西走過來。
“呀,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胡同裡的大作家回來了。”
張大媽看到沈安柔,臉上的笑意淺薄了幾分。
她一個姑娘家,先不說鬨出讓人戳脊梁骨的笑話事。
這眼看著就要高考了,還一點沒收心。
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人的前途也就毀在這裡了。
提到了征文,沈安柔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沈梨。
她把手上的東西藏在背後,“媽,姐姐。”
沈梨懶得理會,心裡算著時間。
報社的每年專訪大概就是在這個時間開始的。
上一世,也就是距離目前前後一周的時間報社采訪了一位京城高中投稿的人。
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沈梨回到家裡,薑書蘭看到了院子外麵的郵箱裡有信封,署名是沈梨。
她停好了車子,把信封拿了出來。
“梨梨,這裡好像有你一封信。”
沈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風吹過來,她身上的燥熱被撫平。
拆開了信封,是報社的回信。
【尊敬的興華報社讀者,您好。
本報社最近正在安排采訪有思想的新青年,宣傳新風向,敬請期待新欄目的稿件,我們會努力繼續改進。】
薑書蘭湊了過來,沈梨把信的內容給她看。
瞬間明白女兒的意思,薑書蘭佩服:“我就知道我女兒機智!”
沈梨收起了信,她確實很期待。
周五,沈梨剛從大院裡出來,就聽到了外麵敲鑼打鼓。
“老劉媳婦,我女兒可是以後未來的大作家,這是你距離她最近的機會了,你確定不去看看?”
沈永德趾高氣昂,恨不得把頭揚到天上去。
劉大嬸一臉嫌棄,“我沒時間,你還是找彆人吧。”
去看沈安柔,還不如自己找點兒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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