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在沈梨麵前也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看人家啥時候才能搭理你。”
戰彥卿把那句話說完,從戰景淮的手裡搶過保溫杯,“這裡麵裝的是什麼水,怎麼這麼好喝?”
他也知道兒子對這保溫杯的重視程度,老老實實把水倒出來,然後像是品茶一樣,小口小口喝下去。
身體的疲憊感仿佛被一掃而空。
剛才複健所造成的肌肉疲累也得到了舒緩,甚至是腿部,也感到一陣暖流湧過。
戰彥卿神奇道:“我這未來兒媳婦的給你的,好像確實不一樣,裡麵是不是加了一些藥物成分?”
“什麼藥物成分?”顧言秋推門進來。
戰彥卿像是被貓嚇著了的耗子,把保溫杯放在了枕頭底下。
顧言秋對沈梨的態度還很模糊,這個時候,紛爭能少一點是一點,免得母子二人就在病房裡吵起來。
戰景淮倒是淡定如常。
他把急救丸碾碎,敷在了戰彥卿的傷口處。
傷口處的皮肉感到了一陣清涼,肌膚修複時產生的瘙癢感褪去。
急救丸雖小,但是藥效很強。
按照沈梨的叮囑,戰景淮隻在傷口上撒了細細的一層粉末。
“這是新的傷藥?”顧言秋隨口問。
她問戰彥卿,“感覺怎麼樣?”
“一開始有點燙,但是後麵就舒服多了。”戰彥卿誠實回答。
聞言,顧言秋臉上才出現輕鬆的神色,扭頭對戰景淮說。
“你爸爸這邊有我,你回部隊去吧,不要耽誤了正經事。”
部隊有緊急任務,戰景淮的事情繁忙,隻有抽空才能到醫院一趟。
戰景淮從容點頭,然後在戰彥卿目瞪口呆的神情下,伸手探進了枕頭下麵。
把粉紫色的保溫杯抽出來,拿在了手心。
杯子拿在他指節修長的手裡,都顯得格外小巧可愛,像極了沈梨本人。
“這是哪來的?”顧言秋疑惑,她瞪向戰彥卿,“你什麼時候用這種顏色的杯子了?”
戰彥卿被自家媳婦的眼神盯得身上發毛,但出於父子之間的道義,還是決定站出來替戰景淮扛下這個“重擔”。
但戰景淮就像是看不懂自家親爹的眼神示意一般,從容道:
“這是我的。”
話音剛落,病房剩下兩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戰彥卿摸了摸鼻子,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忍不住往被子裡縮了縮。
而顧言秋的心情就像坐了一個過山車,從萬丈的高空直衝而下。
非但沒有平靜舒緩,而是現在巨大的驚訝中回不過神來。
“這是沈梨的?你和沈梨共用一個杯子?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接連三個問句。
她這是錯過什麼了,怎麼幾天不見,她就跟不上節奏了?
顧言秋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拔高,看到戰景淮相當於默認了的神色,氣得坐在凳子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給我說實話,我高血壓快要被你氣出來了,我有知情的權利。”
戰彥卿不妙的猜測成真,他完全插入不到母子二人的爭鬥中。
在一邊急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到最後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躺下閉目養神。
眼不見,心為靜。
左耳朵進,也可以右耳朵出。
千鈞一發之際,病房門被人敲響,暫時讓顧言秋的火力轉移。
她起身開門,驚訝道:“你們怎麼來了?”
蘇毅和尤夏雲夫妻二人,帶著女兒蘇雅歌來探望戰彥卿。
顧言秋閃身把這一家人迎了進來,因為雷厲風行而略顯冷淡的臉上出現了真心實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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