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生能親耳聽到若眠說那些話,他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大爺,親我。”
若眠從未如此主動孟浪過,此時意識模糊,但卻一直在煽風點火。
……
夜裡添了三次水,過了三更才停。
若眠睡得不安生,頭很痛,身子也難受,每塊骨頭都像拆掉了重裝回去的。
乾脆早早醒了收拾收拾屋子。
快一個月沒住人,秦嬤嬤剛陪兒孫過完年節和元宵回來,又聽顧六說祁聿懷二月才回府,就沒來得及收拾。
“再睡會兒。”祁聿懷迷迷瞪瞪地攬住了若眠的腰,摟進懷裡埋首其頸間,嗓音沙啞倦懶,又有一股繾綣。
若眠沒有掙紮,任祁聿懷抱著。
這麼躺著反而不難受了,困意襲來,一腳墜進夢裡。
迷蒙間掀開眼睫,臉頰上還殘留著祁聿懷的吻意。
祁聿懷撐著額頭,嘴唇漾著一抹好看的弧度:“吵醒你了?”
若眠尚有困意,伸了伸懶腰,“沒有……有。”
祁聿懷溫柔地將若眠鬢邊的碎發捋向耳後,捏著她耳垂的軟肉輕撚,失笑:“到底有沒有?”
若眠有些窘迫,她才因為總愛掩飾自己的情緒和祁聿懷吵了一架,這會兒祁聿懷又挖坑等著她,乾脆轉移話題:“大爺明知故問,是想我伺候大爺更衣嗎?”
祁聿懷笑得揶揄,“不是昨晚你求著我的時候了,還得我求你才給我更衣?”
“說不過大爺。”若眠忍著羞赧,欲掀錦被起身。
“等會兒,我好好和你商量件事。”祁聿懷裹著錦被又將若眠籠了回去。
若眠被他弄得好奇不已,乖乖躺回去抵著他胸膛等他開口,“嗯,你說。”
可祁聿懷隻是深情脈脈地望著若眠,半晌也不動嘴。
若眠被盯得有些羞惱,推他的腰,嗔道:“說呀。”
祁聿懷親了親若眠的手,“為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若眠很意外,一時愣住了。
“怎麼了?不願意?”祁聿懷敏感地擰了擰眉。
“沒有,我隻是……”若眠張嘴結舌。
“隻是什麼?你想什麼就說,彆瞞我,至少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前天還吵架說不要她了,今天就哄她生孩子,變戲法的都沒有他變臉快。
若眠為難道:“大爺,我的身體不行。”
即便和祁聿懷待在一起後就再也沒來過癸水,她也沒太擔心過。
她和她娘的身體一樣,先天不太正常。
“我知道,所以問你願不願意。若願意的話,就好好調養身體。”
這是考驗嗎?還是磨礪呢?
若眠就像被趕上架的鴨子,退一步刀山火海,往前走,又不確定會否有熱鍋烈油等著她。
說出口卻是毫不猶豫的:“我願意。”
祁聿懷耐心十足,“當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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