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是我親兒子,怎麼可能這麼整我嚇我?”陳春花壓根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先前的那副偽裝徹底撕碎,說翻臉就翻臉。
“蘇小喬,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堂子?”
我突然覺得好笑:“就憑你?”
就她這不自量力耍潑撒橫的勁,都不夠柳玄冥喝一壺的。
我望著這暴跳如雷的女人,語氣淡淡的說道:“砸我法壇……你不想活了?”
陳春花果然是個怕死的,頓時鬆開了捏緊的拳頭。
見她稍微冷靜下來,我開口道:“你老公應該是在你30歲左右去世的,橫死,屬於飛來橫禍,對吧?”
聞言,陳春花臉色忽變:“你、你咋知道的?我老公橫死這個事兒,村裡人幾乎都不知道。”
她的話讓我信心倍增,看來我果然沒看錯。
“所以……還要砸我法壇嗎?”我問。
陳春花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也不敢繼續撒潑,而是腆著臉朝我笑道:“哪能啊,瞧我這張嘴,嬸子是個粗人,口無遮攔的,你彆介意哈……”
我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她哪裡是個粗人,說她是人精還差不多,見風使舵、胡攪蠻纏,我不拿出點真本事,還真治不住她。
知道我確實有兩把刷子,陳春花也不敢再鬨了,愁眉苦臉地嘀咕道:“那個黑影居然是六兒……他回家來折騰他老娘乾啥啊?”
“他想找個媳婦。”我沒好氣地說道。
看這勢頭,陳春花不給她安排個媳婦,他還得回家鬨騰。
“就為這事?”陳春花氣得不輕:“就為了娶媳婦,把我丟到茅廁裡去,還動手打老媽,老娘到底造了什麼孽?生了個什麼玩意?”
我讓她彆嚎了,既然知道是趙六想要媳婦,給他就是。
這件事處理起來也不算難,燒個紙人替身給他就好,也省得他夜夜回家來揍人。
陳春花點了點頭,說這事就交給我了,她也不懂這流程,萬一弄錯了又得折騰。
我說好,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
陳春花不敢再囉嗦,問我大概需要多少錢,她看看自己能承受不。
我也很為難,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看事,很多門道我都還沒摸清。
比如紙人要多少錢,要準備什麼東西來作法,我完全是懵逼的狀態。
我有些犯難,這時,那充滿磁性的嗓音,及時雨般出現:“讓她回去準備紙人、香燭紙錢、大雄公雞、三碗糯米和紅繩紅布,法金意思一下,收個368。”
我感激地看向柳玄冥的牌位,果然還是他比較有經驗。
讓陳春花自己準備作法的東西也好,省得我自己去買,她又不放心還覺得我多坑了她似的。
不過,作法才收368,會不會太少了?
我看英姑的出場費,最少也得500以上,那遇到有錢的大老板,收的可就更多了,幾萬幾萬的往高了喊。
察覺到我的小心思,柳玄冥幽幽的說道:“彆人我管不著,但你開法壇,不是為了賺錢斂財的。”
唉,我的仙家都開口,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我將柳玄冥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陳春花。
陳春花一聽才要368,眼皮都不眨一下,立刻給我轉了過來。
“那我就先回去準備東西了,弄好了我就來找你。”
我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去吧去吧,我先睡會兒,養精蓄銳……”
或許是剛剛去了趟地府,我累得跟剛跑了八百米似的,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睡到一半,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些發冷,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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