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事出反常
醫院裡,我來的時候病房裡有兩位醫生在和鐘老師說話。
對方年紀略大,麵容和順,看到我也禮貌的微微頷首,聽到鐘老師介紹後更用一種欽佩欣賞的眼神看我。
等兩人走後,鐘老師說他們是國內在心臟方麵極具權威的重量級醫師。
堪稱業內的泰山北鬥也不為過。
老師喟歎,想不到自己隻是尋常的心臟不適,竟遇到了到此臨床視察的兩位大人物。
這話說者無心,可我不能不留意。
如此分量的兩位,輕易都很難掛到號見到麵,此時全力醫治鐘老師,真的隻是巧合?
此外,鐘老師還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鐘愛音樂,一生的時間也都奉獻在了這個工作崗位,但始終有個研創個人專輯的夙願。
而且老師疼惜照拂教過的學生,也想找機會讓每個學生都隨他完成這個心願。
願望雖然,但錢也是根本。
搞藝術本來就囊中羞澀,老師又常年資助貧困學生,手裡沒錢,樂團也遲遲拉不來對他的個人讚助,因此耽擱的遙遙無期。
但昨天樂團聯係鐘老師,說找到了一位投資商。
因久仰鐘老師大名,十分崇拜,願意慷慨解囊。
這對鐘老師來說,無疑是最好的。
他已經和樂團商議妥當,擇日就能帶著所有學生前往維也納,學習的同時,也研發專輯。
“簡棠,你也跟我去吧。”
鐘老師大致講完,還難掩臉上泛出的喜悅,認真的對我說:“你是我最欣賞的學生,這次出國,不管是對你以後的發展,還是你開的琴室,都是好處良多,你就彆推辭了。”
說完這些,不等考慮,老師又道:“你現在麵對的那些問題,一時也得不到解決辦法,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等回來了,說不定一切就都好了。”
這話是勸慰,我認同的點點頭。
“至於你考研的事,放心,老師記著呢,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看著鐘老師慈愛溫和的臉,心裡感動,但我還是婉言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能躲得了一時,但躲不過周晉深一世。
他若真心與我為難,我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步步緊逼,不如留下麵對抗爭。
我不信自己爛命一條,光腳的,還能怕他穿鞋的。
而且,我也有懷疑。
鐘老師在業內的威望不假,但多年來無人問津,無人投資,怎會在這時輕而易舉的就有人匿名讚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準確說來,我不止信不過周晉深,也信不過他寶貝的摯愛和楊瑞瓊。
一想到他們不依不饒又任意妄為的對我所做的種種,我心裡不可能不堵一口氣。
那就來吧。
正麵硬剛,我也不怕誰。
鐘老師不知道這些,隻聽著我找出的拙劣借口,他有些愁眉不展。
最終他沒在勸我,隻是歎息的搖搖頭,“簡棠,老師一致認為你是個聰明的人,那就該聰明人不辦糊塗事,彆為了感情,耽誤了前程。”
鐘老師是對我寄予了厚望。
我不想辜負他,但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前程,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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