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這三人,眼下是與自己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不會胡言。
他無奈應下,卻答的恭敬。
“好,那便有勞國師大人。”
說罷他忽然想起陛下的吩咐,轉而一同道:“國師大人,陛下有言說祈福之事就按國師之言,還望大人費心操辦。”
這話出口,傅墨卿卻毫無訝然似早便知曉般輕輕點了點頭,應了句:“好。”
白明德一時琢磨不清傅墨卿眼下的想法,但他話已然帶到了,既然那農戶不能死於他手那他隻有回去複命了,畢竟離開的過久也是會忍的陛下嫌疑的。
“那國師大人慢慢品酒,奴才就不打擾了。”
白明德行了禮起身準備告辭,卻聽那尊榮國師道:“公公不一同飲一杯?”
白明德確實猜測那農戶眼下是藏在了酒館之內,但既傅墨卿都已然這麼說了他再進去搜尋反而不利於自身,他忙堆著笑意擺手恭敬拒絕:“不了不了,奴才還要回去向陛下複命呢,晚了若是讓陛下對此事起了猜忌便不好了。”
他這話一語雙關,傅墨卿毫無惋惜的順勢便點了頭,末了還要調笑一句。
“是啊,陛下脾氣可是急的,白公公要當心啊。”
這話何嘗不是個警告,白明德不敢不從,拱了手便指揮人跟著自己退下了。
待他們四人的身影再次回了宮門,傅墨卿這才收了那抹調笑的神色,看著一旁道:“還不出來嗎?”
這話說的突然,楚攸寧都快忘了她眼下是在偷看了,聞言左右看了看在於他人了這才意識到傅墨卿可能早就發現自己了。
她依言自宮牆旁轉了出來,緩緩向著傅墨卿走去。
傅墨卿說的果然沒錯,這巷中是有一家好喝的酒館,她此時站在巷外便已然能聞到這酒的香氣了。
而傅墨卿便站在這酒香之中,顯得格外醉人。
“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淡淡問道,但眸子卻一瞬也未從傅墨卿的身上離開。
“大概是看到你的小胖爪子吧。”
傅墨卿破天荒的與她開了個玩笑,她瞬間怔愣下意識的抬起來手看了看,這哪有什麼小胖爪分明是隻纖纖玉手。
見他竟照著自己話看去,傅墨卿忽然沒忍住笑了,那笑意很暖隔著這樣的距離照進了楚攸寧的心裡。
她也跟著笑,但似意識到自己掉了“麵具”傅墨卿立時又正色了恢複了往日裡的漠然轉身向著巷中走去,口中卻不忘挖苦她道:
“你那還需要發現嗎?也就那些人蠢沒能見著。”
這是又在說她傻,楚攸寧瞥了嘴看著他行的遠了些的熟識背影,看在方才他救下那農戶的舉動上沒再與他計較,抬步便跟了上去。
但究竟是因為他救下農戶的舉動還是心下本就存了篤愛的念頭不與計較那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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