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瑾塵麵前說過的最毒的話……
從前,他不敢。
今日,是慫包到了極點,下意識反抗。
“嗬。”
明瑾塵輕笑一聲,笑意嘲諷,“聽聞惠貴人如今苟延殘喘,需要用眀奕的血來維持生命,可有效?”
關心了他,又關心惠貴人?
明淵心下更加警惕了。
“老七,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淵閉口不談眀奕與惠貴人的事兒,一雙眉擰的死死地。
惠貴人請求給眀奕封王的事兒,早已被他拒絕了。
不過,眀奕卻是被他,從祁王府接了出來。
如今,還住在翊坤宮內。
那衛遠道長一日一次的取了眀奕的鮮血,來給惠貴人續命……明淵也是親眼見過的,有多血腥他每每想起,便忍不住心下作嘔。
“臣弟想與皇兄談談,洪災流民一事。”
明瑾塵挑眉看著他。
明淵:“……”
洪災流民?!
這個臭小子,到底想說什麼?!
前麵鋪墊了這麼多,到頭來就隻有輕描淡寫的一句,洪災流民?!
“什麼洪災流民,朕不知道。”
明淵眼神閃爍著,下意識移開目光,“朕隻知道,南郡國泰民安。這幾個月來,並未傳出什麼洪災流民的事兒。”
他哪裡敢承認?!
“皇兄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
明瑾塵冷笑,“南郡的流民,竟是還需要東郡皇帝出麵,替你挽救百姓。”
“你這個皇帝……”
明瑾塵話還沒說完,就被明淵駁回去了,“朕這個皇帝怎麼了?!”
“朕還未追究你的過失呢!你堂堂祁王,身為朕的左膀右臂,竟是不跟朕招呼一聲、便去了東郡!這麼大的事兒,朕還未罰你,你倒是來責問朕來了?!”
宋釗默默的瞥了他一眼。
許是明瑾塵這幾個月不在京城,無人頂撞明淵。
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個兒這個皇帝,很是威風吧……
竟是敢,當麵訓斥明瑾塵了?!
明瑾塵的反應,並未讓宋釗失望。
隻見他輕輕挑眉,“你倒是罰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堵得明淵啞口無言!
罰?!
他要是敢罰他,眼下還會廢話連篇嗎?!
明淵冷哼一聲撇過頭去,“朕知道你不是多言多語的人,今日既然這麼聲勢浩大的進宮,定是找朕有事吧?”
“說罷,怎麼了?”
聲勢浩大?
不過是他與宋釗表兄弟兩人而已!
隻是明瑾塵麵色冰冷,氣場全開,這一路無人敢與他說話罷了。
這一路進宮,他已經冷靜下來。
眼下麵對明淵,他不再想著該如何擰下他的腦袋,為父皇母後複仇。
他要的,是一點點將他擊垮!
明淵不是最在乎皇位嗎?!
那麼,他便一點點,將這個皇位從他手中奪回來。他要明淵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無能為力、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叫做,絕望!
明瑾塵冷笑,“臣弟今日進宮,的確是有件事情,要與皇兄好好理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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