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靜嫻聽了,嚇得險些將手中茶盞扔湖裡去,得虧覃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茶盞。
“三姐姐,快瞧。”
不大的畫舫中,王彩玉正窩在一個男子懷裡,臉頰通紅嬌豔欲滴,正說著悄悄話。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兩人在乾什麼。
陳妙眼中滿是興奮,真是瞌睡了有人來送枕頭,“好啊,不是說王彩玉跟大表哥真心相愛,兩人被迫分開嗎?我倒看著這王彩玉分明是心甘情願的,我這就去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陳家也是經商的,王家也是,陳妙根本不畏懼王彩玉,甚至對京城的商戶嗤之以鼻。
在京城這樣富饒的地方經商當然掙得多了,這並不是陳家沒本事,隻是因為她們的生意不在京稱罷了。
陳妙才不承認自己嫉妒王彩玉。
陳妙說著,就要安排船夫朝著那畫舫靠近,即將抓奸的她格外激動。
看著比自己家世好的人落難,陳妙彆提多亢奮。
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拉住了手腕。
陳妙詫異回頭,就見覃煙言笑晏晏,“陳小姐現在衝上去,萬一她等我大哥來了死不承認怎麼辦?”
陳妙腦中一閃,“對,我得先將大表哥叫了來,見識到這個女人的真麵目!河兒,你還不趕快去請大表哥?”
一想到讓覃墨染見到這個賤人的真麵目,自己就能如願嫁到覃家,陳妙彆提多激動了。
河兒忙找了一艘船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覃靜嫻震驚的表情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王彩玉跟大哥退婚才幾天?
就跟外麵的男人有了牽扯,而且看兩人親昵的樣子,更像是早有所勾結。
覃靜嫻朝著四妹妹看去,臉上驚疑不定,陳妙不知道,她卻是知道這次來遊湖是四妹妹的主意,而剛剛四妹妹說的話,又是特意引到陳妙朝著這邊瞧。
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
覃煙仍是一張冷靜麵容,覃靜嫻的位置隻能瞧見側臉,她眼下的紅痣熠熠生輝,仿佛勾人的妖精。
覃墨染是知道今天妹妹也跟著一起來遊湖,因此河兒去叫,他很快就來了,由一艘小船領著過來。
陳妙迫不及待,“大表哥,你瞧瞧你前未婚妻在乾什麼,聽聞你們兩個感情深厚,是被父母逼迫分開的,分開才沒有幾天。瞧著這個賤人的樣子,可不像是跟那個渣男才有牽扯,莫不是跟你有婚期,就跟彆人勾搭在一起,瞧瞧這樣子說不準肚子裡都有了雜種。”
陳妙說著,吩咐船夫靠近畫舫。
畫舫比較大,上麵的兩人更是親親我我,甚至顧不得在湖中央就親了起來。
連小船靠近都沒發現。
覃煙不禁看了陳妙一眼,她在這種事上講話倒是殺人誅心。
覃墨染看不清臉上神色,似僵硬在原地,根本不敢置信他之前的未婚妻竟然做出婚期內背叛他的事。
或許王彩玉是退婚後才跟麵前男子一見鐘情的呢?
覃墨染這樣安慰自己,不願意讓王彩玉在自己心中形象破滅,表情冷下去。
“表妹,莫要胡言亂語,亂人家姑娘清白。”
覃墨染瞧著畫舫上的一幕,隻覺得心被刺痛,“那或許是王小姐的未婚夫,兩人親近乃情理之中。”
然而,覃墨染話音才落,就被打臉。
因為一行人靠近畫舫,畫舫上說的話他們也能聽見,親的忘乎所以的兩人鬆開,王彩玉還在微微喘息。
“大郎的吻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不像是那個木頭,跟他定親半年,就連親人都不會,我次次勾引他,都被那一套規矩禮數拒絕,沒有一點情趣。”
這下,小船上噤若寒蟬,就連陳妙都不說話了,驚得張大嘴巴。
覃墨染還真被戴了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