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之間,相互交流學習,暢享未來。知識的火光,在他們因為單調勞作,而有些枯萎的內心深處,重新點上火苗。
慢慢的,沒跟所有人一起上課的李圓音,在彆人都討論學習時,有些接不上話題。
看著李圓音的模樣,也有人勸她:
“你要是願意,就去找初酒,讓她單獨給你補課。”
李圓音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聽說還要讓初酒給她補課,她心中更是惱怒,低著頭,慢慢說道:
“我真想不明白,她又不是老師,怎麼能教你們呢。”
她的眸子幽幽地轉起來:
“要真論,該你們教她才是。我自己願意清閒,看不得她,整個人都裝神弄鬼的。”
李圓音這話一說,剛才還和她說話的女孩,立刻表情古怪起來。對方找了個其他話題岔開,轉頭和彆人說話,不再搭理李圓音。
李圓音有些自討沒趣,整個人都悻悻的。
最近這段時間,她過的很煎熬。
一般來說,女知青間隻要沒有太大的矛盾。住在一個屋子裡的女孩們,總會表現的有些親近。
但她屋子中的孫梅和張芳,兩個人成雙結對,做什麼時,很少拉著李圓音一起。
李圓音有些不忿和她們提過兩句,張芳就不緊不慢地尋了個由頭,堵她的嘴:“不是我們兩個,有心針對你,非要背著你。”
“我這個人腦子笨,記不住東西,又不好去煩初酒,就厚著臉皮拉著孫梅,把之前講的內容,和我再說說。”
張芳笑嘻嘻的:“我要真的喊你一起,你也會覺得聽不懂,覺得無趣的嘛。”
李圓音聽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不出話來。
最近她實在是過的憋屈無比。
她和以前一樣,時不時地偷看顧修。
可顧修偶爾注意到她的視線,總是皺著眉,彆過頭去,好像在躲她。
不僅如此,李圓音還瘋狂地想和人,提到顧修這兩個字。但她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相思之苦,情緒煎熬。
李圓音迅速消瘦,原本秀氣的小臉,變得有些陰鬱。以前她的長相,在整個女知青裡,幾乎算的上頭一號。
現在氣質大打折扣,總是撇嘴唇,平添刻薄之感,隻能算的上,是中等偏上。
而此時,因為冬天的到來,初酒又大多數時間,宅在書房裡。
不過她現在畢竟在農村,初酒也不過分矯情,就偶爾挑著日頭不大的時候,去掙點工分。
很快整個生產大隊都知道了。
彆看夏家的小女兒,天天被爹媽寵著,哥哥疼著,自己也長的柔柔弱弱的。
實際上乾起活來,比生產隊的驢還猛。
成年男子還要乾好幾天的。
她可能大半天就乾完了。
工分掙的足足的。
有時候,初酒去上工時,也會和知青們遇上。
因為冬天要來的緣故,大家要開始撿柴火,預備過冬取暖。
一般是男人拿著斧頭,去深點的山林裡,多砍點柴火,再往下抗。女人就撿一些枯萎的小樹枝,慢慢捆了帶回去。
到初酒這邊,彆人看到她輕輕鬆鬆扛起一段粗木。
走的比誰都快時,臉上的神情,已經完全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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