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科西嘉魔頭_基督山伯爵(全三冊)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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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科西嘉魔頭(2 / 2)

“陛下,”警務大臣說,“種種跡象表明,蓋斯內爾之死是有預謀的,而不是我們先前所想的自殺。這是一次暗殺。看來蓋斯內爾從一個波拿巴黨人俱樂部出來以後就失蹤了。當天早上曾有一個陌生人去找他,跟他約定在聖雅克街相會;來人被引進書房時,將軍的貼身侍仆正在給將軍梳頭,可惜他隻聽到來人說了個聖雅克街,沒聽清門牌號。”

警務大臣向國王路易十八轉述情報時,維爾福全神貫注地聽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國王轉向他。

“德·維爾福先生,有人認為蓋斯內爾將軍與篡位者有瓜葛,但事實上他是完全忠於我的,他是波拿巴黨人安排的一個圈套的犧牲者。您對此怎麼看?”

“很可能是這樣,陛下,”維爾福答道,“我們還知道其他什麼情況嗎?”

“我的手下人跟蹤了那個陌生人。”

“跟蹤了那個陌生人?”維爾福重複說。

“是的,仆人報出了他的特征。此人約莫五十出頭,棕色皮膚,濃眉毛,黑眼睛,蓄髭,穿藍色常禮服,飾孔上彆著四級榮譽勳章。昨天,他們跟蹤的一個人外貌完全相符,但跟到絮西埃納街和雞鷺街的拐角,此人突然不見了。”

維爾福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因為警務大臣說話的時候,他覺得腿軟得實在站不住了;後來聽到此人甩掉了尾巴,他才鬆了口氣。

“繼續追蹤此人,”國王對警務大臣說,“蓋斯內爾將軍當前對我們很有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他是一次謀殺的犧牲者。如果情況確鑿,那無論凶手是不是波拿巴黨人,都必須嚴懲不貸。”

聽國王這麼說,維爾福竭儘全力克製住自己,才算掩飾住了內心的恐懼。

“真是怪事!”國王發火地說,“警方說了‘發生一起謀殺案’,就以為什麼都說清楚了;再說‘正在跟蹤罪犯’,就以為沒什麼彆的可做了。”

“陛下,我相信在這件事上我們會讓陛下滿意的。”

“好,我們等著瞧吧。我不再留您了,子爵。德·維爾福先生,您經過長途跋涉也累了,去休息吧。您大概住在父親那兒?”

維爾福感到一陣目眩。

“不,陛下,”他說,“我住馬德裡旅店,在圖爾農街。”

“您去見過他了?”

“陛下,我一到就直奔德·勃拉加斯公爵府了。”

“那您總得去看看他吧?”

“我不想去,陛下。”

“哦!可也是,”路易十八說著笑了一笑,意思是說他這麼問是另有用意的,“我忘了,您和諾瓦蒂埃先生的關係很冷淡,這是為王室利益所作的又一次犧牲,我該對您有所補償。”

“陛下對我的眷顧已經是一種超過我奢望的褒獎,我對國王彆無所求。”

“請放心,先生,我們不會忘掉您的。暫且,”國王摘下榮譽勳位十字勳章,通常它掛在他的藍色外衣上,位於聖路易十字勳章旁邊,加爾邁山聖母院和聖拉紮爾騎士團徽章上方,他把它交給維爾福)他說,“暫且,您拿著這枚勳章吧。”

“陛下,”維爾福說,“陛下想必是看錯了,這枚勳章是四級榮譽勳章呢。”

“彆管這麼多了,先生,”路易十八說,“就拿這一枚吧;我沒時間再讓人去定製一枚了。勃拉加斯,請您記住把榮譽勳位證書發給德·維爾福先生。”

維爾福的眼眶裡湧滿了喜悅和自豪的淚水,他捧起勳章吻了一下。

“現在,”他問,“敢問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去休息吧,您需要休息;請記住,您在巴黎雖然無法為我效力,在馬賽可是大有可為啊。”

“陛下,”維爾福欠身答道,“我再過一小時就離開巴黎。”

“去吧,先生,”國王說,“假如我把您忘了當國王的記憶力都不怎麼樣),提醒我就是了,彆害怕……子爵先生,請下令去找軍機大臣。勃拉加斯,您留下。”

“先生,”警務大臣走出杜伊勒裡宮時對維爾福說,“您開門大吉,前途無量啊。”

維爾福一麵向仕途已儘的大臣致意,一麵暗自思忖:“這能長久得了嗎?”同時,他在用目光尋找一輛出租馬車準備回旅店。

一輛馬車經過碼頭,維爾福朝它做了個手勢。馬車駛近,維爾福交代了住址,坐進車廂深處,對前景美美地想了一番。十分鐘過後,維爾福回到住地,他吩咐馬車兩小時後來接他,並命令仆人準備早餐。

他正準備坐上餐桌,忽然鈴聲響起,聽得出有人在果斷有力地拉著鈴繩。貼身侍仆前去開門,維爾福聽見來人在說他的名字。

“誰會知道我在這兒呢?”年輕人心想。

貼身侍仆走了進來。

“呣,”維爾福說,“有什麼事?誰拉鈴想見我?”

“一個陌生人,他不肯說出姓名。”

“什麼!一個不願說出姓名的陌生人?他找我乾什麼?”

“他想和先生說話。”

“和我?”

“是的。”

“他說我的名字了?”

“一點沒錯。”

“這個陌生人什麼模樣?”

“哦,先生,此人有五十來歲。”

“小個還是大個?”

“和先生的個兒差不多。”

“皮膚是棕色還是黃色?”

“棕色,深得發黑;黑頭發,黑眼睛,黑眉毛。”

“穿著呢,穿什麼衣服?”維爾福急切地問。

“穿藍色長禮服,從上到下有一排紐扣,佩戴榮譽勳位勳章。”

“是他。”維爾福臉色變得慘白,喃喃地說。

“沒錯!”我們已兩次描述過他特征的那個人進得門來說,“嘿,規矩倒不少;兒子讓父親在前廳等著是馬賽的習俗嗎?”

“父親!”維爾福大聲說,“我沒猜錯……我就想到也許是您。”

“行啦,如果你想到是我,”來人說,他把手杖靠在一邊,把帽子放在椅子上,“那麼請允許我對你說,親愛的熱拉爾,你讓我這樣等著可不大客氣。”

“你去吧,熱爾曼。”維爾福說。

仆人神色驚訝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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