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父親死了好幾年,他管不著華容太後在外麵找多少麵首男寵。
隻是一點,不要給他弄出人命就行。
華容太後也知趣,李稷總是外派於希錦,她心有不滿卻不指責。
“聽聞近日季大人被刺殺,受了箭傷在宮外修養呢會不會是……”
他身邊的小廝靈光一閃,一拍腦門猜測道。
於希錦緩緩搖頭,“季我不是個男的——”
他搖頭的動作突然停住,莫非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聞居然是真的?
王上和季我……
於希錦心驚肉跳,“我要回宮去拜訪太後娘娘。”
於希錦眼中光芒閃爍,他倒是要看看,那馬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季我。
前腳一輛李稷和季慈的馬車一路無阻地往上雍宮駛去,後腳於希錦就往華容太後的慈安宮走。
慈安殿和上雍宮隔得不遠,他們有好大一段路同程。
一路上兩人相安無事,季慈閉眼假寐,將裝聾作啞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
幸好李稷也沒有事後問責的想法。
兩人似乎已經將醫館中的事情忘了個乾淨。
馬車停下,李稷照樣將季慈抱起來,季慈默默將他的衣袖扯住,往自己臉上鋪。
幸好馬上就要進殿了。
上雍宮雖說是李稷的寢宮,但他待在這裡的時間遠遠沒有禦書房多,伺候的宮人也都聚集在外殿,內殿冷清得很。
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季慈在李稷讓人驅車去上雍宮的時候才沒有反對。
禦書房的宮人不少,若是徑直去她的住處,不就明晃晃告訴彆人,她是被李稷抱回去的。
思來想去,也就上雍宮安全些。
但這世上總是有不長眼睛的人。
於希錦可以算得上其中翹楚。
“王上。”
於希錦掀開車簾,隨意叫了一聲李稷。
宮中禁止車駕,這樣的做派,已然是不敬之罪,而他置若罔聞,隻當宮規是屁話。
什麼,你說李稷也坐著馬車直接到了上雍宮。
景國王宮的主人,到底還是他李稷。
可於希錦這做派,倒是有幾分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了。
也許是和華容太後的關係使然,看李稷的目光,還帶著兒子必須要孝敬老子的高傲。
季慈身體一僵,明顯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打量落在她的後背上。
她被衣袖擋住的臉上,秀眉緊蹙,於希錦這是抽了什麼風?嫌自己頭上的腦袋太重,不想要了?
李稷將她往自己懷裡摟緊了幾分。
他淡淡掃視了一眼馬車上的於希錦,話中沒有絲毫感情色彩在,隨意吩咐道,“長樂侯不懂規矩,將他帶下來在殿外跪著,什麼時候懂規矩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殿外守著的侍衛領命,幾息時間,於希錦的馬車就被圍了起來。
“王上,這車駕是太後娘娘賜下……”
李稷腳步不停,隻有依舊冷漠的聲音傳出來,“那就跪著,等太後來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