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他們都成果還是需要接受實踐檢驗嘛。
這隻尚在昏迷中的狐狸,就是最好的檢驗法子。
三個人蹲在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隻雪白的狐狸終於有了動靜。
隻見它先是四肢抽搐幾下,悠悠轉醒,看到自己被困在籠子裡,叫聲尖銳,翻身起來便要往籠子上撞。
可它上上下下都撞了一遍又一遍,速度逐漸減慢,最後隻能累癱在籠子中央,看著籠子外的三個人發出淒慘的哀鳴聲,似乎是想讓人幫幫它。
隻是它求錯了人,籠子外麵蹲著的三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它力竭,不僅沒有任何可憐,反倒是滿意點頭。
這個籠子,是做到位了。
“你倆湊空看著吧,我去營帳裡休息了。”
在山裡騎馬跑了一整日,季慈確實是累了。
暗十八剛想要點頭,猛然間想起來,他們倆,不是來監視季慈的嗎?怎麼這一下,變成替她看守獵物的了?
雖然剛剛已經幫她搭了一個籠子,可暗十八還是接受不了被本該受監視的人指揮。
他快步跑到季慈前麵,在她眼前運起輕功,落到了樹上。
那意思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他是不會幫她看守獵物的,他的職責,是監視!
暗十四倒是沒什麼意見,可對友都這樣的反應了,他還有留下來的餘地不成?
看看季慈,又看看樹上的隊友,無奈,他也運起輕功,和暗十八待在一起去了。
季慈認真想了一下,回過頭,那隻狐狸還趴在籠子中央的土地上,喘著粗氣,是不是發出一聲哀鳴,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算了,反正它跑不出來,就放這裡好了。若是跑了,再帶著戟奴去抓就是了。”
季慈打了個哈欠,伸手擋住,也同時擋住了嘴角意味不明的弧度。
而後,就真的將這一隻狐狸單獨留在這裡,返身回了營帳休息。
幾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沒想起來,不約而同地忘記了,狐狸,是會打洞的動物啊。
李稷的帳中傳出來淒厲的叫聲,劃破了靜謐的夜色。
季慈點起火把,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上,披了一件外袍,就匆匆忙忙趕到了李稷的帳中。
進去時,帳中已經站了好幾個黑衣服的暗衛。
李稷坐在毛皮毯子上,手上拿著的劍刃上,帶著絲絲血跡。
他腳邊,是一隻帶著血跡的白狐狸。
雪珠從皮下滲出來,掛在柔軟的皮毛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一派詭異的景色。
那隻狐狸還沒有死絕,撐著自己最後一口氣,也想要衝上去再咬李稷一口。
李稷的劍插下去,隻聽見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肉被穿透的聲音。
狐狸慘叫一聲,再也沒有了動靜。
李稷的眼神冰冷地嚇人,他背上的傷口滲出來的血,將白色的繃帶染紅一片。
“王上。”
季慈的雙腳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她應當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有這般反應也不奇怪。
“過來。”
李稷拿著一塊布細細擦拭著他那把劍。
那把被季慈糊上泥巴和草汁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