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帶恭維道,極力掩飾語氣裡透著一股酸味。
想起宋明陽從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變成混不吝的楊明威的未婚妻,宋哲宗雖瞧不上金穀年,但對文知雅這個外甥女卻是格外照拂。
差彆對待。
這不公平。
難道就是因為文知雅會點醫術,在江原村救助過幾個孩子的緣故,就被高看了幾眼嗎?
倒不如—
文知孝怔住了,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二哥,除了學好醫術,我誰也不嫁。”文知雅目光堅定道,“回頭我就跟皇上說,他真要逼我,我就削發為尼,出家算了。”
騙人的吧?
總之文知孝不信。
文知雅又說起了老四,儘管金穀年讓她彆擔心,可她還是心事重重的。
文知雅語帶憂慮道:“不知道老四怎麼樣了,他有些犯迷糊,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文知孝對那個癡傻的弟弟壓根沒興趣,人都傻了,跟他打交道就是累贅。
可他在哪裡呢?
天朝國驛館。
“啊……”文知禮全身抽搐,秀氣的臉容扭曲成一團,眼裡透著痛苦的眼神,張開手。
麵前站著的,是他的原身軀體。
俊朗的五官,無可挑剔的身材比例,就算是沉睡之中,也能隱隱感到他身上的殺戮之氣,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強大氣魄。
許漢林想要還原當時的奪舍情景。
他給文知禮喂下子母蠶蠱,他服下的是子蠱,溫澤言的身體是母蠱。
除了承受莫大的痛苦以外,文知禮感到心臟被一寸一寸吞噬,幾乎不能呼吸。
該死的,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讓他再次回到那具身體上嗎?
驀地,對麵的溫澤言緩緩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毫無感情的,血色的眼睛,充斥著冰冷的氣息。
他靜靜地與文知禮對視著。
文知禮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活過來了?
“不,這是他體內金蠶蠱的反應,眼下的他,隻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軀體罷了。”許漢林手裡握著一串黑色的珠子,嘴裡念念有詞,突然地,他的手一揮—
緊接著,溫澤言的身體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文知禮驚出一身冷汗。
隨即做出反應:“許漢林,你住手!”
許漢林同樣大汗淋漓,不解地望向靜立的溫澤言。
“許漢林,你騙我!”不待他反應過來,文知禮一個箭步走來,揪住他的衣領,怒不可遏道。
許漢林忙道:“起碼證明了你這個身體還有無限的潛能,他是活的。”
“一具傀儡罷了。”文知禮冷冷一笑,眼裡帶著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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