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陸，跟周亦行其實並無區彆。
那晚，程一靠著窗口，抽了一夜的煙。
她流的淚，也一點點熬乾。
周一，程一就出了國。莎姐把人送到機場，程一在機場書店挑書時，書店正放著一首歌，是在酒吧那次聽到的。
程一手上動作停下來，她聽了幾句。
最後挑了一本漫畫書，程一付了錢。
出來時，竟然意外遇到了秦延，他似乎要進書店，碰到程一，秦延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程一。
程一微笑：“真巧啊，秦總。”
秦延抬手調整了下領口領帶，微笑著，正要開口說話，他身體突然前傾，靠向程一，鼻子認真聞了聞。
程一沒躲，淡淡聲問：“聞到什麼初調？”
秦延笑下，站直身體，手臂放進西裝褲口袋，他憑僅有的經驗分析說：“你身上的味道，像是柏林少女，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少女甜香口味。前調很張揚，胡椒味，後轉玫瑰花香，橙花，梨，又像茉莉。而至於後調，是沉穩的檀木香味。”
程一目光驚訝，欣賞一笑。
秦延一看程一表情就知道猜對了，他鬆一口氣溫聲道：“怎麼在這兒，就你自己一個？”
“嗯。”程一說，“航班延誤半小時。”
想到上次送的東西，程一道謝：“秦總，謝謝你的月餅，破費了。不過，以後麻煩彆再送東西了，我男朋友會誤會。”
秦延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程一，沒戳破。
程一也並不解釋，她笑下，走了。
沒走多遠，秦延從背後喊住她，“什麼時候回來？”
程一沒明白，“嗯？”
秦延目光溫和，淡淡微笑說：“下一季香水作品，我很期待跟你繼續合作。”
程一點下頭，轉身離開。
在國外呆了兩周，程一周日回，莎姐開車過來接人。短短兩周，程一又瘦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失戀或者節食。其實兩者都不是，程一剛去兩天，就發燒生病了。
打針吃藥拖了十天才好。
這麼一回來，瘦成這樣，莎姐都心疼了。
程一沒回家，也沒去工作室，她讓莎姐把她送到一家紋身店。
這家紋身店不好找，不在商場，也不在繁華街道，店在一個深巷，店麵不大，可裡麵裝修的舒服，看著乾淨。
最重要的，這家店的老板娘也很漂亮。
老板娘名字叫寧輕，是程一認識的一個朋友，她跟寧輕不太熟。之所以能認識，是因為寧輕以前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厲川，厲川是緝毒警察，曾經程一陷入為難時幫過程一。
就那次，厲川還差點死了，因為程一，他顯些被暴露身份。
後來，程一就跟厲川混的熟了。
程一一來，寧輕就熱情笑：“程一來啦！”
程一回個笑容，喊聲“輕姐。”
寧輕比程一大兩歲，她性格溫柔靜美，穿衣素雅，平時不好化妝，反而看著要比程一小。
倒水招呼程一坐下，寧輕輕笑問：“又要換紋身啦？你腳上的這個，還是三年前紋的吧。”
程一點頭，“嗯，想換了。”
寧輕眉目溫柔的問程一：“那你想好換什麼圖案沒有？還是花草類嗎？”
“換個彆的。”
程一想了想，換個什麼。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那夜，韓陸把她緊抱在他懷裡，他低頭吻著她，低喊她名字。
“程一。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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