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結束,楚瑾虞像隻飛舞的蝴蝶一樣飄下場去,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了掌聲,一時間,在後台換衣服的小女人隻聽見外麵掌聲雷鳴。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場麵,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誰說唱小曲兒就不能轟動全場,想當初在現代的時候,她買了票打飛的去相隔一千多公裡的杭州看陳麗君和李雲霄的演出,那場外圍得水泄不通,當陳麗君和李雲霄出現的時候,全場都是尖叫聲,許多女聲激動得當場流淚。
她那時候隻是跟著他們的視頻學了點皮毛,沒想到就把這幫老古董糊弄得稀裡嘩啦,要是把陳麗君的師父請出山,那還不得全體參拜呀,據說她師父的唱功讓人聽了,耳朵會懷孕,不知道是真是假?
沉浸在喜悅裡的女人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從那淡淡的藥香味,她就知道這男人按耐不住。在場上她就看見了他眼裡的驚喜,每一次她變換聲音和唱腔,他臉上的意外之喜都掩飾不住。
真正的渾厚嗓音在耳邊響起:“小魚兒,你到底要給我多少驚喜?你到底暗暗藏了多少寶貝還沒有亮相?你聽聽外麵的掌聲,如果不是我先下手一步,說不定這一刻很多王公子弟都爭搶著要向你提親了!”
言語裡透著濃濃的驕傲,她是他的小魚兒,他一個人的小魚兒。剛剛在台下,他看著無憂那錯失了寶貝的痛苦神情,簡直悔不當初,掃向他的的目光裡都含槍帶劍。
“我不是最遭他們嫌棄嗎?怎麼會搶手?他們不要找個機會置我於死地就阿彌陀佛了!”
女人嘴上直抽,這模樣和台上那個靈動的精靈判若兩人。
“走吧!快出去,皇祖母還等著呢!”為她整理好衣裙,拉著她重新進了廣合殿。
這次她換上了原來的那身衣服,隻是沒有再披白色的薄紗,扭動盈盈一握的纖腰款款地走到皇上和太後麵前,輕盈地拜下去。
“瑾虞在皇祖母麵前獻醜了,還望皇祖母不要嫌棄!”
太後剛剛聽得入了迷,原本蔫頭耷腦的神態都被這奇特的唱腔洗滌一空,精神振奮。
“公主唱的這是什麼曲子,怎麼從來不曾聽過?沒想到竟是如此婉轉動聽,這唱的是一個故事麼?”
太後來了興致,把楚瑾虞招上前,迫不及待地問。
“回皇祖母,這是我師父教我的唱的,確實是從未聽過有這樣的唱法,他把一個故事用唱腔的形式呈現出來,彆具一格。”
“你這故事還沒有唱完吧?”太後興致盎然,意猶未儘。
“是的,這隻是故事的一小部分,要真是唱完,得唱上一兩個時辰呢!”
“哀家想聽你把它唱完,等你有空了就來哀家的恩寧宮從頭開始唱,怎麼樣?”
楚瑾虞抬頭看看皇上和皇後,得到兩位的首肯,方才點頭,“隻要老祖宗不嫌棄,瑾虞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哈!”皇上放聲大笑起來,“好一句老祖宗!老祖宗,您看看瀾兒和靈熙公主的婚事,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一邊詢問太後一邊把夜瀾滄招上前來,兩個人齊齊地跪在太後麵前,就等著她老人家賜話。
太後滿意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對佳兒佳婦,她還等著楚瑾虞給她唱全本呢!
“哀家沒有意見,皇上擇個吉日,成全了這對有情人吧!”
“謝皇祖母成全!謝皇上成全!謝皇後娘娘成全!”
兩人口頭謝恩,惹了下麵很多人一陣唏噓。
唱得一段曲子就成全了一段美好的姻緣,台下幾個人眼裡滿含嫉妒和恨意。
墨嵐星沒想到她的一句想要她出醜的言語,竟然成了助她一臂之力的推手,看著那兩個人明晃晃的笑容,簡直就對她最大的打擊,此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乾嘛那麼多嘴!
可是,東越皇上同意又如何,隻要他們還沒有拜堂,她就完全有機會,隻要她向皇上提出和親,以他們南奧的實力,她相信東越皇上一定會同意取消瀾王與這個北章公主的婚約。
揚起驕傲的小臉,她倒要看看那個靈熙公主能得意到幾時?
坐在角落裡的舒沫鳶,眼裡都是狠毒的顏色。這女人還真會博太後的歡心,可是那又如何?她還有幾張牌還沒有出手,這王妃之位到底是誰的,不到最後,誰會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呢?
她抬眼向裘姍姍的位置掃去,裘姍姍也正看著她這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沒有電光火石的閃動,卻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坐在下首的楚洛真,從楚瑾虞一出場開始,就驚愕於自己的妹妹竟然有如此不同尋常的一麵。
以前在北章的時候,皇室內有大型宴會,從來沒有見她參與過,父皇也從來不讓她參與,更不知道她還有這樣高超的才藝,實在讓他大開眼界。
心裡也暗暗下定決心,像她這樣的寶貝他必定要帶回去,絕對不會讓她成為夜瀾滄那個仗勢欺人的家夥的王妃,一個王妃而已,他們北章並不稀罕。
他準備明日趁進宮之際就向東越的皇上談條件,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帶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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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那兩個人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倒是七王爺有些沉不住氣,湊到四王爺身邊,輕聲說道:“皇兄,老六果然藏得很深,真是步步心機,如今金絲軟甲在他們身上,他又取得父皇信任,開始步入朝堂,那丫頭有皇祖母和皇後為後盾,等他們成了婚,還不把四哥你吃得死死的,四哥你要早點謀劃呀,絕不能讓太子之位落入老六手裡!”
夜晉楓聞言,瞅了他一眼,淡定自若地說:“走著瞧!本王決不會讓他得逞!”
太傅大人左明盛端了酒杯過來朝兩人祝賀,這個時候能真心祝賀他們的人不多,太傅大人就是其中一個。
“王爺、公主,老臣要早點預定下坐席,叨擾一杯喜酒喝!”
楚瑾虞和夜瀾滄相視一笑,各自端了酒杯回敬左明盛。
刑部的潘大人也帶著夫人一起過來敬酒,場內早已換了其他人的節目,隻是再無人認真欣賞,就是當個樂子而已。
太後身體乏了,早早地回了恩寧宮。
皇後在皇上耳邊耳語了幾句就起身離了席位,舒沫鳶見皇後離席,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她自離去也無人會放在心上。
一路跟著皇後娘娘回到她的寢宮,偷偷地靜候在殿外,看著皇後換了身衣服,正準備再次出宮,她才突然衝出來跪在地上。
把隨侍的宮女春錦嚇一跳,大喝一聲:“什麼人如此大膽,敢攔皇後娘娘的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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