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示意宴長景:“寫保證書,保證不再騷擾於她,否則侯位、銀兩,全沒有。”
宴長景:“......你的侯位銀兩字據都還沒給我。”
“你寫完我就寫。”
宴長景隻得耐著性子繼續。
寫完保證書,宴墨白看過後,又收進袖中。
這才執筆蘸墨寫予以侯位和銀兩的字據。
將字據遞給宴長景的時候,宴墨白突然道了聲:“看這裡。”
宴長景抬眸:“什麼?”
就在他張嘴說什麼的時候,就見眼前墨袖一晃,一粒異物入喉。
等他反應過來是宴墨白將什麼東西扔進了他口中時,那粒東西已經劃入他的食道。
宴長景臉色大變:“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點毒藥。”宴墨白淡聲道。
宴長景:“......”
竟然還給他喂毒!
“你不是說選擇第一種,就放過我嗎?”
“放心,隻要你信守今日的承諾,我每月都會按時給你解藥,對你來說,毫無影響。”宴墨白道。
宴長景氣結,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給我下毒!”
“沒辦法,你的嘴,我信不過,你的人,我也信不過,我唯一能信的,隻有你的命。”
宴墨白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收拾桌上的筆墨:“你應該慶幸,我還願意給你下毒,而不是直接殺了你。”
說完,他挑起眼皮瞥了一眼宴長景,眼中寒芒掠過。
宴長景呼吸就莫名一顫。
的確是應該慶幸。
但他憋屈啊!
他遭受背叛,他還要被喂毒!
——
寧淼並沒有回她的新羽客棧,而是去了她先前訂的那間靠樓梯口的廂房。
一顆心高懸著,她一直趴在門縫往外看。
不知兩兄弟之間會發生什麼。
一個今日備受打擊,已處在瘋癲的狀態,另一個更是連公主都敢殺的瘋癲主兒。
兩瘋子對上,她覺得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很想去他們的門外偷聽,但又覺得不好。
就隻能等在這裡,心裡也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
她知道,以宴墨白的手段,定然能讓宴長景不對外聲張。
畢竟,壞的不是她一人的名聲,還有他的,以及侯府的。
她擔心兩種情況。
一種,宴墨白不念手足,殺了宴長景。
畢竟是連公主都敢殺的人,而且,他們二人親情淡薄。
但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雖然宴長景這人確實做了很多爛事,但宴長景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傷害。
她不是來替天行道的,她不想因為她的想活,就讓毫不相關的人賠上性命。
另一種,宴墨白念手足,或者不想惹麻煩,從此斷絕和她的關係,讓她離開侯府。
這種她自然也不想看到。
孩子都還沒懷上呢。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在門縫裡看到宴長景離開。
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微微放下了幾分。
至少沒被殺。
寧淼又把門稍微打開了一點,觀察宴長景下樓的背影。
並非匆匆離開,也非磨磨蹭蹭,步子也不虛浮,更沒有來的時候那般癲狂。
所以,這是達成了什麼約定?
能安撫住一個氣得發瘋的人,想必是宴墨白承諾了什麼。
不會真是她擔心的那種情況吧?
徹底跟她斷絕關係?
將她趕出侯府?
回到桌邊靜坐了一會兒,寧淼心下忐忑,便起了身,前去宴墨白廂房。
抬手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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