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本追不上,畢竟還傷著呢。
夏老太被拉著躲進了隔壁病房,病房裡有個老大爺感歎道:“又瘋了啊?”
王嬸熟練地往他旁邊的小凳子上一坐,“是啊,今天都第三次追出來了。”
老太爺:“還是年輕啊,這麼大的手術,麻藥過了沒多久,就能跑能跳了啊。”
王嬸:“下身病號服又要換了,血又出來了。”
老大爺:“還是活的久好啊,什麼事都能碰到。”
夏老太、陳向紅:……你們挺熟啊。
小馬跑了沒幾步就被護士和醫生架到了病房,重新處理傷口。
在老馬的同意下,他們終於能把他綁起來了,這也太折騰了。
隔壁傳來了慘叫,讓夏老太他們都打了個寒顫。
“小馬媳婦那邊有消息了沒?”
王嬸搖搖頭,“那我倒是還沒來得及打聽,畢竟這邊……也離不開人。”
夏老太看了看大院裡的這部分人,一個都沒走,了然地笑了笑。
畢竟,這兒熱鬨……比較刺激啊。
等小馬安靜下來,他們進了病房探望慰問。
老馬跟他媳婦一下子就感覺老了好幾十歲,感覺眼裡都沒光了。
也是,他們家連個孩子都沒有,以後還有什麼盼頭。
“你家丫頭呢,發生這麼大事,她沒過來?”
老馬媳婦恨恨說道:“那就是個白眼狼,嫁出去後從不主動來,我看她早就想跟我們斷親了。”
夏老太和王嬸對視一眼,這麼多年老鄰居了,他們也不是不知道老馬家的那些破事。
這姑娘要真狠得下心斷,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黃寡婦從那邊跑回家後,捂著胸口,困得渾身難受。
那個死老太婆,竟敢侮辱她。
“媽,你拿到錢了沒,我不想背這個書包了,我要供銷社新上的那個繡花的書包。”
黃寡婦心煩著呢,“要要要,就知道要,我哪兒給你弄錢去?”
要不是這死丫頭天天要新書包,老陳頭也不會用這個話拒絕她。
黃寡婦選擇性把老陳頭說她穿得花裡胡哨這句話遺忘,她一個女人穿得好看點不也是為了他們嗎?
這些男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最是虛偽。
“媽,你怎麼這樣啊,我不管,我就是要新書包,不然我不去上學了。”
黃寡婦被吵的頭疼,“知道了知道了,媽再想想辦法,討債鬼!”
她進了廚房,打開米缸,裡麵隻剩下一個底了。
她口袋裡已經沒有錢了,之前有男的資助,特彆是大方的老陳頭,黃寡婦從來不存錢,手頭有點錢就買衣服買鞋,上次還在彆人手中買了個海市的唇膏,塗上去嘴唇亮亮的,好看極了。
可現在,他們沒米了,這點就夠最後一頓了。
想到今天要錢失敗,又吃不到什麼好菜,黃寡婦胸口越發悶。
客廳裡她女兒還在嚷嚷著要買發夾、頭繩,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黃寡婦難得發了愁,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到老陳頭對她態度發生了變化,可她實在找不到人了。
“媽,媽,出大事了,媽,媽,媽……”
黃寡婦小兒子一腳踹開門,飛奔進來,“出大事了,媽!”
黃寡婦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晃晃悠悠的老舊房門,心裡顫了一下,這門課不能壞啊,她真的沒錢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喊什麼喊,你媽我還能跑了啊?”黃寡婦給兒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什麼事啊?”
“陳叔那個大院裡的馬叔家出大事了,他們全家都被兒媳婦捅了。”
黃寡婦:“什麼?不可能吧?光天化日,她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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