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孽障,也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也不經查問,就當了真。他就是以後當了官,怕也是個糊塗官。”
薑沉魚沒有接茬兒,前世的二表哥確實是考上了進士也做了官,但卻是個剛愎自用的自私自利人。
攀上了當朝丞相之後,便跟陳家斷絕了關係。
不過外祖母在生辰宴上被她生生氣死了,沒能看到那一幕,大舅舅不久後也得病去世了。
倒是二舅母被他氣的厲害,聽說在相府門前當街吐血了。
大表哥會試的排名比二表哥稍遜一籌,就外放做了官,至少到她死前,都沒聽說他有回陳家。
二房這兩個看似很有出息的子弟,後來都跟陳家割裂的。
而且,二舅舅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陳家,聽說帶著姨娘在外麵,也當成了正妻那樣對待。
後來陳家便是大房的子弟在掌家,至於是哪個表哥當家她就不知道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害死了外祖母,被陳家人記恨,他們早不與她往來了。
這些消息她也是無意中聽來的。
“外祖母,既然連大表哥二表哥都這麼認為,那府裡的下人肯定早就這麼傳開了,您明明是一心為了他們著想的,卻被人惡意造謠成這般模樣,實在太不值了。”
陳老夫人因為她的話一頓,是啊,他們兩個明明年前回來時還對她這老太婆恭恭敬敬的。
如今卻變了一副嘴臉,一定是回來過年後,在府裡聽到一些什麼閒言碎語的。
先前是她院子裡熬藥的人串通了大房院子裡的人給她下藥。
如今又有人給這兩個哥兒吹耳邊風。
看來,這陳府的後院也不安生了。
“外祖母,孫女兒一直想問,可有找到在那藥裡動手腳的人是誰?”
陳老夫人摸摸她的腦袋,“乖,這些事情你就彆過問了。你身子剛好一些,就好好養病吧。”
薑沉魚撅起嘴,還想說什麼,但陳老夫人不給她這個機會,讓綠衣把她送回去。
出門時,正好遇見大爺陳秉德過來給陳老夫人請安。
“小魚兒,你,你氣色怎會如此差?”陳秉德一打照麵,就被她蒼白的唇色嚇得夠嗆。
薑沉魚朝他笑了下,“大舅舅,距離小魚兒落水,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小魚兒如今已經好很多了。”
“胡說,你看看你臉白的哪裡像好很多的樣子?你就不能出來吹風,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大舅舅。小魚兒這就回去。”薑沉魚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目送他進去。
這個大舅舅為人比較粗獷,做事也沒那麼細膩,畢竟是個武將嘛。
但他人是好的,心也是好的。
想到他在外祖母過世之後不久就一病不起,隨後一命嗚呼!
薑沉魚還是有些感慨。
“對了。”陳秉德忽然轉回去,“綠衣,我剛打回來一張皮子,就放在我屋裡了。你待會兒過去拿,讓針線房的人給小魚兒做個鬥篷。”
薑沉魚哭笑不得,“大舅舅,如今都春分了,哪裡還需要做什麼皮毛的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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